王福浩从随身的背篓里拿出一小把豆芽菜,这是洗好的,用来做样子的。
小豆子接过去细看,确实是从未见过的蔬菜,也没见哪本书上记载过类似的蔬菜。“这蔬菜好生奇怪,好像没有跟?”
王福生笑了,“这就是无根菜,水发的。”
说着,往嘴里放了几根嚼起来。
小豆子有样学样,拿起来尝,吃完不住点头。
“好吃,清爽的很,还有股甘甜,这菜不错。你们打算怎么卖?”
王志说:“我打算批发给酒楼,不零售,太费劲,收入也不稳定。”
“这个好办,饭后我领你们去酒楼问问,豆芽菜是头一份的新菜,做成招牌菜推陈出新,能吸引不少客户,但凡有远见的酒店都会同意。”
王志夹了一口小鸡炖蘑菇,味道一般,蘑菇没有想象中的鲜滑,鸡肉有些柴,也没入味,显然是腌制的时间不够。
即使如此,这家开在逐鹿书院附近的店也是雅名在外的。商机,有时就是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旺财生财。
“行,就这么安排。”王志一口定下来。
虽说几人点的是雅间,但仅仅是多了一些竹板屏风的隔离,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雅间,也没有门,临近的雅间一些角度也能互相看见。
对面雅间坐了三个学子,说话声很大,有些吵闹。
突然其中一人径直走了进来,“哎吆,你们看,这是谁?”
他嗓门很大,说话又故意拔高声调,他的两个同伴应声也走了进来。
王志几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毛,不请自来,来了却不打招呼,直接闯入,没教养。
其中的一个胖乎乎的学子手指着小豆子,“这不是咱们书院的案首徐正德吗?”
另一个脸很长很黑的学子接腔到:“文宁,这真是怪事一件啊,不是说徐正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这不是有亲戚吗?”
那个叫文宁的嘲讽的一笑,说道:“可不是,张怀兄有所不知,人家可是楠竹先生亲自免了束脩,破格入学的天才,没想到,还有钱在聚贤斋这样的地方吃饭。”
最先走进雅间的青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正德贤弟不像是这种人啊,不过我记得上次参考,正德贤弟可是穿着织锦宣限量版的成衣啊,怎么看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这几人冷嘲热讽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语调,都让人感觉极其不舒服。
这个年代读书是很多寒门子弟改换门楣的唯一路子,也是大家族永葆荣华富贵的路子,但同样的,读书能换来前程似锦,对读书人的品貌要求也就越高。
如果小豆子被坐实了故意装穷骗取书院的束脩,那么不管他才学有多好,都别想在读书这条路子上混了。
小豆子并未起身,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淡淡的说道:“比不得黄师兄的阔绰,在下不才,偶然认识几个朋友,虽也是寻常人家,但对在下却是十分真诚,宁可自己穿着普通,吃的普通,也要资助在下,请在下吃饭。”
黄锦程被堵了回去,胸口闷闷的,十分不爽的看向王志兄妹,见几人穿着普通,毫无首饰饰品,心里更加不屑。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黄锦程有些阴气的说道:“这几位就是爱多管闲事的渔民?”
见王志几人不解,小豆子介绍到:“这位是黄锦程,黄氏粮铺黄老爷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