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连忙上前,在叶卿卿的耳边说了几句。
叶卿卿冷笑一声,弯腰凑在秦云乔的耳边,只说了一句话:“若是你继续闹下去,我便将宜阳富商郝老爷之事告知赵世子。”
秦云乔听闻跌倒在地,脸色苍白,扔掉手中的簪子,放弃了抵抗,只得乖乖地跟着两个嬷嬷离开。
原来秦云乔在父亲入狱之后,和母亲相依为命,过了几年的苦日子,后来母亲病重,她在投奔南阳侯府的路途中,被拍花拐子掳走,被卖到了青楼,后来她故意接近宜阳富商郝老爷,哄得他为自己赎身,做了郝老爷的外室。
在做了郝老爷一年的外室之后,她卷了银子,偷跑出去,她母亲知道此事后,抱着她痛哭了一场,还让她不要声张,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可她偷了郝老爷的银子,因害怕被郝老爷找到,得知赵澄明来了青州城之后,便前来投奔,想寻个靠山,也好叫郝老爷知难而退。
南阳侯夫人心疼她们母女流落在外,孤苦伶仃,便做主待赵澄明迎娶叶卿卿为妻后,再将秦云乔纳进门。
可她并不知秦云乔早已委身于人。
她这样的身份,莫说是成为南阳侯夫人,就连入府为妾的资格都没有。
此事竟被叶卿卿知晓,以此事胁迫,她已非完壁,若是南阳候夫人和南阳候世子知道了此事,不仅她入南阳侯府之事不能成,那郝老爷得知她逃到青州之事,定会派人来寻,她偷了银子,说不定还会因盗窃被捕入狱。
可若是去了庄子上,至少她还能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她是聪明之人,两相比较,她很快就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还好,萧澈在得知秦云乔入青州城之时,就已经派人在暗中调查了她。
万幸秦云乔被送到了外面的庄子,想必日后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可怜赵世子一时心软,竟差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经秦云乔一闹,赵澄明也觉心力交瘁,对叶卿卿作揖退下。
叶卿卿感激地看向身旁的萧澈,笑道:“多谢殿下相助!”
她福了福身和萧澈告别。
却被萧澈一把握住了手腕,低声恳求道:“卿卿,别离开我,好吗?”
他眼神迷离,那神情像是痛失所爱,面带忧伤,眼角微红,竟落下了一滴泪,他带着鼻音,轻唤道:“卿卿,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他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难道他不是最看重的颜面?自己没有当面拆穿他,也不过是不想让他当众难堪罢了。
叶卿卿紧蹙眉头,正要挣脱被他握着的手,却反被萧澈一拽,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头,动作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萧澈身高九尺,叶卿卿在女子中也算是身量高挑,可尽管如此,她却还不及他的双肩的位置,他十指纤长有力,轻轻地柔进了她乌黑似缎的发丝,在她耳边喃喃道:“卿卿,原谅孤,好吗?”
叶卿卿微微一怔,却见他缓缓地低下了头,那高挺的鼻梁靠近她的鼻尖处,柔声道:“卿卿,孤不想再失去你了!”
那呼出的轻柔的气息中,带着一缕酒香,叶卿卿顿觉面红耳赤,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逃,逃得越远越好,她脸上带着薄怒,羞得一脸通红,“萧澈,你醉了!”
她使劲一推,却并未推开,反而被他缚在怀中,越拥越紧。
只见他星眼含笑,深情地看着叶卿卿那带着一丝慌乱的明眸,缓缓勾起嘴角,“孤没醉,孤想卿卿了!”
叶卿卿只觉浑身好似过了电,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原来他说起情话来,竟是这般要命。
难怪当初自己这么迷这张俊美无双的脸,他这样深情的注视,轻柔若流水的声音,那淡淡的鼻音,任谁能抵抗得住?
萧澈星目炯炯,清澈的眼眸中,倒影着叶卿卿的影子,眉眼间少了那股子淡淡的冰冷,多了几分温柔缱绻,那冷峻的薄唇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叶卿卿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那似水般的眼眸之中,只觉脑中浑浑噩噩,僵直着身体,意识都不甚清醒。
分明自己重生之后恨他入骨,再也不想要见到他,现在却怎么都恨不起来,自己好不容易在心中筑起的那道高墙,瞬间崩塌。
此刻叶卿卿竟有些恨自己,难道前世的教训还不够惨痛,还不足以让自己清醒一点吗?
思及此,叶卿卿眸色骤然一冷,抬手一掌打了过来,却被萧澈握在了手心,他眼中含笑,将头靠得越来越近,叶卿卿将脸一侧,他的头靠在她雪白而修长的脖颈之上,那呼出的轻柔的气息,从脖颈处传来,轻轻的,痒痒的。
他将身体的重量全都靠在了叶卿卿的身上,嘴里喃喃道:“卿卿,原谅孤好吗?”
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像是在梦中的呓语。
“卿卿,不要再离开孤了,好吗?”
片刻之后,响起了温柔的呼吸声。
“他这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