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真是对不住了,不能好生招待同学你。”
“特殊原因嘛,以后等郑陌好了我们再来聚。”
柳木木礼节性地作了点头,表示回答了。
园中管理员被小谢打电话叫过来了,让他去接待采摘事宜。
至于钱的事,柳木木称记账记她的,这是第一次说记账记自己的。
碍于情面,实际上郑潮给郑陌每月有开支,但是开支钱一直没来,谈到要请客,也只是上次金宝带来的钱。
邱凌昀倒是知趣,善解人意,说道:“诶,我们来,怎好记你账,我要的是郑陌请我,我才接受呀,今天这个钱我们来出。”
也罢,柳木木由着他了,然后礼节性地送出院子。
其实,园中摘葡萄,也有过秤员把关收钱的流程,这个环节,柳木木说了不算,但是提到记账自己的话,仅仅只是场面上的话,好在邱凌昀并未应许。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不想欠人情?
邱凌昀离去的背影很儒雅。
和郑陌是同学,而且还能借故来探望,说明郑陌也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吗?
但今天获得一个讯息,他,是一个经过特种职业训练的人。
柳木木在郑陌的面前蹲下,尝试着小心翼翼比划他的胳膊,果真肌肉壮实,青筋直爆,很有力道的样子。
柳木木后退了几步,端详着他差不多三分钟。
目测是健朗的体魄呀,并非病恹恹。
按道理而言,医院查不出病灶,难不成是装的?如果是装的,也没理由啊,谁愿意被铁链困了几个月,还眼睁睁看着父母受劫难无动于衷?好多事都联系不上,蹊跷。
柳木木拍了拍头,自言自语道:到底怎么回事嘛,郑陌你快点恢复神智呀,你看看我,现在为了给你讨回公道,咬尽脑汁就是没有找到破解办法,我娘们就是娘们,智商终究肤浅,等替你家讨回公道之时,好比有价三百万,那样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
邱凌昀回到车上,对候在车上的母亲鲍铮蕾说道:“妈,我那同学出了点意外,陪不了咱们。”
鲍铮蕾笑了笑,温和地说:“那样最好,不要随便叨扰人家,反正我们出钱嘛,这样采摘也自在啊。”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看把车停在哪儿,我们到葡萄园去采摘,听说这里的品种格外多呢。”鲍铮蕾少女心憧憬着采摘的过程。
“需要我和牛离陪么?”邱凌昀冲助理牛离眨了眨眼。
“你们看着办呗,我和景兰去就行了。”
景兰是鲍铮蕾的贴身家庭服务员,和邱凌昀比较熟份了,在一旁打岔道:“昀少要去的,不然来了一趟,白来了,而且失去陪蕾姨的乐趣,得不尝失了。”
邱凌昀掏出手机,故作打电话谈公事,边嘀咕着信号不好,便推开车门下车:“喂,老陈啊,你提到的草案,我考虑一下,还有几点修改意见,喂、喂……我听不见呀,我这边信号不好。”
手插在裤兜,边打电话,一副紧张的、投入的煲着“手机粥”。
每次遇到关键时候,只要邱凌昀不愿意做的,总是之乎者也借故调皮地走开,这次想必也不另外。
鲍铮蕾算是看在眼里了。“景兰啊,我们两个去,看他们这么忙。”
防晒全副装备着装好,包括头上都系上了纱巾,提上工具,准备工作做好后,鲍铮蕾和景兰下车办完入园手续,兴高采烈进园去采摘了。
其实,女人采摘葡萄,有时只是一种情怀。
牛离也借故打电话走开了,还装着好人冲鲍铮蕾喊道:“蕾姨,提不动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进去提啊。”
鲍铮蕾并没有回应,晓得这倆孩子无心进园,自语道:“这俩孩子,志不在此啊。”
景兰嘴甜地说:“看样子,能陪您来一趟,已经是够给面子啦。”
鲍铮蕾慈眉善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