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帅咧开嘴,“得嘞!”
小声骂骂咧咧着出了四合院的门儿。
这事儿,全怪齐衫。王帅可是清晰记得十二年前,作文比赛初遇,那小丫头才气逼人,只往那儿一站就让人觉得流光溢彩,清冷逼人,王帅从小四合院里长大,什么样人没见过?偏这丫头,简直稀有,他立马找出来齐衫的文章,那叫一个利落,句子读起来清清爽爽,通篇没一句废话,文风堪称剽悍,大气磅礴到令人惊叹。
她才多大呀?17 ?
后来齐衫到大学读了医学,再投稿到王帅的杂志社,依旧剽悍的文风,逻辑又严密了好几层,她写悬疑小说,一段四百字的推理让人紧张到流汗,读完只觉得酣畅淋漓!
现在呢?现在呢?
王帅长叹一口气,江郎才尽?写的啥啊这是,别说联系别人了,自己都还剩一半没看下去。
当年齐衫可是靠自己一人养活了整个杂志社啊,王帅做编剧之后还老有人问他怎么不继续出杂志了,王帅特潇洒笑笑说干烦了,总不能实话实说,说金牌作家学业繁忙,少了这人杂志社就干不下去了吧!
也就是因为那么几年,王帅又叹一口气,低个头就低个头吧,卖儿求荣嘛,这套他熟。
齐衫可从来没托他帮忙干过什么事儿,眼下如果不是着急用钱不会求到他跟前儿来,就当是帮了老朋友忙,买个剧本呗,后边儿再改就是了。
褐色小轿车七拐八拐出了胡同,齐衫跟王帅打电话,老远就听王帅先生喊,“什么?你那剧本送来就成啊!你自个儿来B城干嘛啊?!”
破破碎碎的,丢风里就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