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不过……假如你在人师境便打通一门气府的话,那么霎时间你就会成为伪地宗。”
叶老鬼这话着实语出惊人。
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刘睿影对修炼体系的认知。
“伪地宗的伪字是因为你没有地宗境雄浑的劲气支持,一身修为还不足以威凌八面,更不会有禁地断空之能。但是你却可以提前调用这五行之力,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叶老鬼解释说道。
“敢问前辈,如此做法有何危险?”
刘睿影不可能看到。
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叶老鬼身后的屋子内有一个罩着黑斗篷的人微微张了张嘴。
“好了,事到如今连我也沾染上了一丝因果。”
刘睿影已经离开。
叶老鬼对着屋内的黑斗篷说道。
“多谢了,中都见。”
黑斗篷似乎有些愣神,木讷的回答了一句。
“当真如此担心,怎么也该面对面说清楚才是。要是真能狠的下心,那……”
叶老鬼分明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一转身的功夫,黑斗篷就不见了。
“唉……二十年了。此间事已了我也该走了。说起来已经有些习惯这里了呢……”
叶老鬼坐在屋内,看着自己的简陋破败却不失清幽的小院。
刘睿影被叶老鬼说的修炼之法搞得神魂颠倒,竟然连自己想要打探的事情都忘记了。
回到站楼,他便让楼长给他找来了丁州府内能找到的所有修炼典籍。顺便还派人前去汤铭府上,把自己看诊的诊金送还给汤中松,让他好去赎回自己的玉佩。
刘瑞影心想虽然汤中松胸无城府,凡事义字当头。但自己身份特殊,还是不要与其产生太多瓜葛为好。
这日当晚,叶老鬼躺在一辆往城外拉死人的棺材车上出了城,离开了他生活二十年的丁州府。
这日当晚,汤中松第一次觉得有个朋友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无奈自己的出身和阵营根本没有办法去做出选择。
这日当晚,刘睿影自饮自酌喝的酩酊大醉,他明白了一切心机手段都没有自己的修为实力重要。
这天下,终究是一力降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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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王庭,左庐,吞月部。
直到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岩子才停止了吹奏。
他轻轻的擦拭着这跟骨笛。
犹如在抚摸自己心上人柔嫩的肌肤,光滑的秀发般。
眼里满是疼惜与爱慕。
岩子并不知道这跟骨笛的来历。
他也不清楚装着骨笛的瓷瓶的来历。
他只知道瓷瓶内浸泡着骨笛的液体是尸油。
这些记忆仿佛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一样,显得极其虚幻而不真实。
但是除了自己被拷问的经过他记得很牢固以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做着同样一个梦。
他梦见一个已死之人,静静的躺在一块青石台上。
一个瘦高的男人背对着他,对着尸体念念有词。
他极力的想听清,但是脚下却一步都迈不动。
不一会儿,大量的乌鸦和秃鹫便纷纷落下来想要啄食这尸体,但是那人拿出了一把短刀,让众鸟纷纷退让。
说来也奇怪,本来拥挤混乱的场面在瞬间就变得齐整安静起来。
那个人似乎因为被打断而显得有些懊恼,用右手扶着额头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天。
接着,他从宽大的袍袖内掏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抽出一根骨笛,上面有浓稠的淡黄色液体滴落。
他放在嘴边,似乎是在吹奏。
伴随着骨笛的奏响,本来安静的乌鸦和秃鹫们顿时又在躁动了起来。
只是这次它门的目标并不是尸体,而是这位尸体旁的吹笛人。
此时,他侧过身对着这群禽类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跳起了一支奇怪的舞蹈。
梦做到了这里,岩子又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他想到前面去看个究竟,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跳起了和那人一模一样的舞蹈。
岩子一遍又一遍的跳着……甚至在梦中都感到了筋疲力竭。
一阵凉风吹来,让疲惫的岩子感到无比的舒爽,但下一瞬却又是火辣辣的痛。
这风竟然是先前的乌鸦和秃鹫煽动翅膀所发出的。
现在它们正用利爪撕开自己的皮肤,掏出自己的内脏,叨烂自己的筋肉……他就这么一边跳着舞一边看着自己的肉体被这群禽鸟一点点分食干净。
即使双眼被啄瞎,也依然不会丧失视力。
一双无形的大手始终死死的摁住他的头,逼他直视这些画面。
当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丝血肉被吃掉后,那人便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手中的骨笛飚射而出,正中岩子的眉心。
“东方狂暴、北方迷行。西方虹赤炎,南方锁骨寒。九山幽闭,东海淅沥。”
已化为白骨的岩子,才终于听清了吹笛人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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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府城外。
“霍望,你瞒得过云台的小姑娘,但怎么能骗得了我?你体内的流霜鱼毒根本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