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然发觉事态不对,干瞪了一眼小七。
怎么这么没用,两三句话就被说得无从反驳。
“隐约记得…记得是在十五那天。”小七胡诌了一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到颈部。
“十五?呵。”林微然将视线抬向上前方,没有刻意在看着什么,气质倒是孤高冷清。
林梓杰眼神愈加冰冷,不动声色盯着跪在地上的小七,瑾然欲言又止,也在一旁干着急。
小七又捏了一把汗,莫不是说的日子不对,否则这几个大人各各神情都不对劲。
“父亲您可还记得,十五那天微然在做什么吗?”林微然向梓杰立容,只想好好洗脱自己身上的污名。
林梓杰当然知道,那时他还病着,微然夜以继日地照顾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风颂轩,哪里来的机会给跪在地上的人儿送手帕。
“你才跟我说是初十那天,怎这会就改口了?”林瑾然急中生智,急忙插话,又改了日子,好错开与微然撞合的日期。
“对对对,”小七也赶快附和,感觉到事态发展不对劲,所以应合大姑娘,“是初十那天,小七记得不算太清楚,所以才搞混了。”
但这时勉强地改日子,显然不值得林梓杰相信了。
这若是事实如此,又怎么会被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就被戳破了天窗,漏洞百出。
“大姐可真厉害啊,他都记不清何时给的手帕,您倒是替他算得挺精准的,怎么?难不成,大姐比他还要关注我吗。”
林微然目不转睛盯着瑾然的脸,她完全不怕瑾然会使出什么蠢招,如果事情是假的,总会有可乘之机,任由她一百张嘴一百个脑子都不够她转的。
“你别在这逞能,”林瑾然被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迎面应对,“你这手帕确确实实在他身上找着的,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手帕在他身上找着,可以有许多个原因,一来可能是被捡的,二来可能是被贩卖,可大姐考虑都不用考虑就说是我给他的,大姐你又做何解释?”
林微然原封不动把这些问她的问题抛回去给瑾然。
林梓杰喘着粗气,显然怒气已经慢慢积攒了差不多了,就等着一个点爆发。
“小七,你自己说吧,除了手帕,你还有什么?”林瑾然见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赶紧要让他使出别的绝招。
“哦……还有,还有情书。”小七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以微然平时写的药单仿冒的手迹,写了一封缠缠绵绵的话。
也是幸亏瑾然认识如此绝技的师傅,不然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天衣无缝的信。
林微然看了一眼,这字迹确实让她一时无从辨别,还差点以为是自己写的字。
林瑾然接过了小七的信,没有让微然多看两眼,把它递给了父亲,说道:“父亲您瞧瞧,这可是微然写的字?”
确实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微然写的字不是正楷,更配不上草书之名,毫无笔法墨法章法可言,她的字很特殊,丑得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