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茵眨眼定了定神,轻轻的推了推他肩膀,藏住声音里的慌乱,故作镇定的说,
“我没有,你凑过来干什么?”
霍耀顺着她的力道后退,没有为难,
“回家吗?”
宁茵犹豫了几秒,“嗯……”
王文嘉望着他们驶入车流,唏嘘,
“哎!突然有点同情陆美人。”
……
陆知延病房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陆知延眉目冷淡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中年男子,自称姓林,灰色的对襟长袍,戴着高沿黑帽,看上去很像个旧式文人,陆知延猜想应该是陆旭的军师一类的人,口才了得,从他母亲如何从督军府不告而别,到他父亲多年来如何四方寻找,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却被仇家知道,先一步对陆知延痛下杀手,将陆家两位最有嫌疑的公子摘得干干净净,俨然描述的是位老年失孤的可怜父亲,和陆知延听说的北方霸主大相径庭。
“四少,情况您大体也清楚了,督军近来身体抱恙,本来他是想亲自走这一趟的,如今无奈只能派下官前来接您回北平了。”
陆知延对他真真假假的说辞不置可否,“先生觉得,我应该信你吗?”陆知延指指自己身上缠的绷带,意思很清楚,谁知道你是谁的人呢?
林先生笑得温和,“四少警觉是好事,这是督军给您的亲笔信,您一看便知。”
林先生从怀里掏出信,沈鹰扬和邱四宝见是陌生人,不敢留陆知延一个人在病房,因此沈鹰扬没有出去,听完了全过程,沈鹰扬看陆知延不方便,帮他打开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