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你松开我的手好不好?”她带着哭腔问他:“手腕,疼。”
他绑得很紧么?
男人有些恍惚了。
他记得他没有绑得很紧,只是让她动不了而已。
[放了她,她说她疼,你听不见吗?]
[放了她做什么?她还说她喜欢宗政行止呢,你甘心吗?不甘心吧!你多喜欢她啊,她怎么可以喜欢别的男人,既然都这样了,听我的,杀了她,她死了,她永远都是你的了。]
两个念头在交战。
男人摇了摇头,也没能把那两个念头摇出去。
“你怎么了?”带着哭腔的嗓音关切地问候他,“你还好吗?”
“你怎么可以喜欢他?”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捏着扶因的下颔,语气十分强硬:“你再喜欢宗政行止,我就杀了他……”
“你要杀了宗政行止?”扶因震惊,“你到底是谁!”
屋里很黑,谁都看不到谁。
而男人似乎想象得到她的表情,严肃的,佯装冷静的。
“对,我要杀了宗政行止。”男人倏然俯身,他把脑袋放在扶因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的皮肤上,“你救得了他么?你救不了他。”
他好像很得意,伸出一根手指,抚过她的眉,她的眼,落在她的鼻尖。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看着他死……他死了,你会伤心吗?”
“你会伤心的。”
男人轻轻笑了笑,刚刚收回的手指,重新放在了扶因耳垂处。
然后捏了捏。
“你……”扶因欲言又止。
“嗯?”
他看不见那抹红,宗政行止掐她耳尖时,泛起来淡淡的红。
“你在模仿宗政行止。”
他恨他不能见光,不能让她看到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