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因轻轻一挣就挣开了宗政行止的双臂,她在榻边坐下,系在她腰间的带子“不堪重负”,掉落在地上。
她衣襟不经意散开,修长的脖颈之下,一眼望过去,先是那形状秀美的两边锁骨,玉雪透白的肌肤,好似轻轻一揉就能泛出红印。
宗政行止只看了一眼,匆匆扯开视线。
少年耳尖通红,明明解她衣带的人是他,学着话本咬她指尖的也是他……可此刻,他却不知道应该把眼睛往哪放。
“姐姐,真好看。”
他攥着衣角,羞涩,但又跃跃欲试。
扶因微微垂眼,长睫盖住她的双眼,她意味不明道:“若是我不好看,你还会喜欢我吗?”
“姐姐怎么会不好看?”
宗政行止骤然扭过头,缓缓走到扶因面前,他单膝跪了地,抬首望向她,即使是这个视角,他仍挑不出哪怕一些难看。
扶因微微一扯唇角,似笑非笑,“也是,你是想象不到我不好看的样子的。”
她伸出一只手,轻揉他的发,“这不怪你。”
宗政行止心里闪过疑惑,刚想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的步摇和玉纨的声音。
他咬了咬唇,仿佛下了决心,道:“姐姐不愿来飞花门,我……我愿意上问仙宗陪姐姐。”
少年解下腰间的令牌,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将之放在扶因手里:“这是飞花令,飞花门中人,一生仅一块令牌,它从幼时跟我到如今,我把它送给姐姐。”
扶因:“我不能要。”
“送给姐姐了,姐姐不要它,那就扔了吧。”
宗政行止起身,深深看了扶因一眼。
他去时与如来时一般,一声铃铛响,人就不见了踪影。
扶因看着飞花令,飞花门人人都有飞花令,宗政行止的飞花令又与常人不同。
深粉色的令牌,桃花形状,上面刻了他的名字,手指抚过,扶因感觉到了令牌里的深厚灵力。
这岂止是一块令牌,这是一张保命符。
令牌,不能要,她可以代为保管,择日归还。
但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