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泛也不动,就看着扶因游,扶因游到谢泛身边,忽然破水而出,再次趁谢泛不备,泼他一脸水。
同一个招式,谢泛中了三次,男人冷冷的眸光落在扶因身上,她却好像没看见一样,扬着一张笑脸,凑到他眼前:
“师父不守男德,多次以身犯戒,坏了问仙宗的规矩,按宗门规法,理应……”
谢泛也不恼,看着扶因,问:“理应什么?”
“逐出问仙宗。”
扶因话头一转,“还好师父遇上的人是我,徒弟我啊,不会告发你的,不过……”
谢泛又问:“不过?”
“师父可要以身体来还徒弟的恩情才行。”
谢泛面色微沉,“荒谬!”
“哪里有师父万分之一荒谬啊?”扶因游远了,“师父不讲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谢泛以水幕为遮挡,他防得狠,扶因在看见他,他已经穿好了衣裳,站在温泉边上,神色漠然,高不可攀。
“我从人魔道带了一个孩子回来,交给你安置。”
扶因也出来了,用灵力烘干了衣服和头发,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好还是不好。
谢泛愈发摸不透这个徒弟的心思,从她四岁收她为徒,他一看她天赋出众,二看她性子沉稳。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了一个人,说不清变化是好是坏,总觉得因为她,他的脾气乱了好几次。
他修得是无情道,却被她几次三番坏了脾性,于修炼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