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眼里含着温情脉脉的笑：“如果当年没有季扶因的基金会的帮助，你和我现在都不会在这里了。”
陆浅笙走出洗手间，恍恍惚惚地想：
季扶因，基金会。
当年，季扶因在娱乐圈销声匿迹，谁也找不到她，而她最后一次出现公众视野里，是她成立了一个姐姐妹妹基金会。
她把她毕生所有的积蓄，用于帮助社会上失足妇女。
电影开场了，陆浅笙进的这个影厅，基本坐满了人。
《狐妖传》，她看了很多次了，每次她失眠，她都会翻出来看一看，但和在电影院里看，感觉和氛围都不一样。
两个小时，没有删减，所有人都很自觉，安安静静观影，安安静静看完。
片尾曲播放的时候，寥寥几个起身，其余人都没有动。
陆浅笙听见了几声压抑的哭声，看着片尾曲，上面写的《狐妖传》获得的奖项。
最佳导演，三个。
最佳电影，两个。
最佳女主角……五个。
季扶因的最佳女主角奖项，是她失踪后，她的经纪人陈湘代领的，那时颁发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质疑奖项的合理性，都不知道季扶因是死是活，为什么要颁发给一个不知生死的人？
但最后，还是给了季扶因。
电影看完，陆浅笙离场，她坐在中间排，出口在上方，离开前她遇到了一个熟人。
“白砚，你也来看电影？”
大夏天，白砚穿了一件宽大的外套，男人对她点了点头：“陆总，你好。”
“你都不在陆氏了，叫我浅笙就行。”
白砚是她接手陆氏之后，她亲自招进公司的人。
他的履历上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他曾经拿过的名牌大学经济学学位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