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扶因没回嘴,叶秋慈扬起唇角,缓声道:“沈恒哥哥在外浴血杀敌,他的结发妻子红杏出墙偷了别的男人,若是被天下百姓知晓,他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让娘娘你无地自容啊。”
扶因好整以暇看着叶秋慈:“你说完了吗?”
叶秋慈无意识握紧袖口,唇边的笑逐渐变淡,又倔强地不肯放弃:“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
“苏扶因,你是不是以为,皇上一时宠着你,便会宠你一生一世?而真相是他喜欢的不过是你的脸而已,待你容颜老去,不复现今青春貌美,到时又以何物留住皇上?”
“或许你不必撑到年老色衰的时候你就失宠了,皇上贪图的也许是你的新鲜感,新鲜感一过,你什么也不是。”
叶秋慈明显有备而来。
先是告诉扶因,好女不侍二夫,见扶因无所动,便预示她身份暴露后会面对凄惨的下场,最后再搬出一套系统的理论劝退扶因。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若扶因是一个知耻的,惜命的,早就被锤得丢盔弃甲,无法翻身。
然而扶因是只莫得感情的狐狸精,她耐心听完,而后说道:
“你既然清醒这就是后宫女子最后的归宿,又怎么会糊涂地以为,用这番话劝我回头,我走了之后,皇上会回心转意,认清他爱的人是你?”
“你胡说!”被道破心思,叶秋慈憋红了脸,她闪烁不定的目光让她的言辞失去了可信度,“我没有这么想过!”
扶因笑得冷漠,“很多可怜可悲的女人们,总是有一个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