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一脸慈爱地看着孙定,帮他整了整衣服,道:“去吧。记住,见了秦公子,一定要以礼相待。”
“唯。”孙定向母亲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
随后,孙定便快步回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正跪坐在他的书案跟前摆弄着他的文具,便猜到此人便是秦公子。
于是,孙定立即向秦公子拜了一拜,道:“定不知公子驾到,故而出了远门,有劳公子在此地等候多时了,此乃定之罪也。”
“哈哈哈。”秦公子见孙定回来,连忙站起身来,将他扶起来回拜道:“不敢,不敢。是在下没有事先通传,罪在某,不在伯衡矣。”
秦公子名达,字子陆,年纪二十出头,长得也比较厚道方正,为人也很仁义好爽,经常做一些好事来周济穷困,在汝阳县一带也颇有名气。孙定自然是听说过他的名声。
孙定是第一次见秦达,看他比较面善,谈吐也比较得体,心里颇为舒服,便请秦达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道:“公子客气了,不知道公子屈尊寒舍来找不才,到底所谓何事啊?”
“爽快!”秦达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水便将孙家的陶碗放下了,他是个官N代,家底虽然比不上袁绍,但是在当时绝对是上流社会,平日里喝的都是美酒,用的至少也是精致的瓷碗,几时用过这等粗糙的陶碗喝白水,现在能喝一口,已经算是给了孙定很大的面子了。
秦达将陶碗放下之后,便摇着折扇,一脸真诚地说道:“吾闻之,伯衡做了一辆水车,真乃灌溉之利器也,可省人力十倍!今日前来贵地,就是想向伯衡讨教做水车之法。吾家颇有田地,若得此水车相助,收成岂不会大涨?再者,吾二人可以联手,做出这等水车来贩卖,亦可获利也!”
原来是来谈生意的,孙定微微笑了一下,但是还是有一件事不解,便问道:“吾村村东木匠张吉,已经尽为习得吾之水车之制作之法,公子既然从东边来,为何舍近而求远,不去问张吉,反而来问在下?”
“哈哈哈哈。”秦达听到这句话,不由地仰天大笑三声,道:“人言伯衡晚慧,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实不相瞒,之前我恐汝不肯卖与我,先是携带重金找张吉,令他帮我打造,谁知张吉却说此物乃汝发明,他只不过是个负责打造的木匠,没有汝的允许,是不能给别人打造的,否则的话,就会陷于不义之地。”
听到这番话,孙定不由地一笑,张吉果然是个重义之人,否则的话,单凭打造水车这个项目,就可以让他小赚一笔了。
然而他却拒绝了秦达的要求,在真金白银面前还能有这话,日后必然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