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表情?”
花语烟道:“特像……明明不想参加家长会却不得不去参加的父母的表情。”
时晴想了半天觉得这个形容好像也没什么大错,她确实懒得去,但是既然答应了人家孩子,她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至于白嘉宴这个人,她不想和花语烟提,毕竟自己也没动真章,和他开始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现在想想也后悔得很,如果和花语烟说了,她反倒要担心,于是就胡诌个理由把这话题跳过。
时晴的车开到h大门口时白嘉宴已经等了许久,他长得本就显眼,又举着把伞在雨里站了好久,看到时晴的车后差点没蹦起来。
今天来往校园的车辆很多,时晴怕遇见熟人,赶紧让他上了车。
她递过去纸巾盒让白嘉宴擦擦身上的水,“这么大雨呢,我不是说了不用你等吗?我能找到礼堂的。”
白嘉宴只当时晴是怕他淋雨,心里美滋滋的,一如既往撒娇讨饶。
下了车还没进去礼堂,矛盾就显现出来了,白嘉宴长得这个模样,专业又好,就算是个沉闷高冷的性子也会十分惹眼,何况他又是个活泼跳脱的,再加上领了个女人往礼堂走,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同他不熟的还好,也只是偷偷看两眼就算了,碰上熟悉的人了肯定要问,都是青春期的孩子,话语间不免充满调笑,意味十足来上一句:“白嘉宴,这就是你成天念叨的那位吧?”
白嘉宴本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时晴介绍给他的同学认识,也省得总是有人隔三差五给他牵线,可介绍的话还没张开嘴,就被时晴抢了先。
她非常理所当然地和那个人说:“我是他小姨。”
那同学尴尬得要命,急忙鞠了个躬,“不好意思啊小姨,实在是您瞧着太年轻了。”
时晴笑了笑,“没事儿,没事儿。”
等人家走了白嘉宴都没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为什么要说你是我……”
时晴还觉得自己挺贴心的,她总不能告诉人家说我是白嘉宴金主吧,还以为白嘉宴是对“小姨”这个称呼有些在意,“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给人当姐,只好占你便宜了。”
“不是……”白嘉宴心里怦怦直跳,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时晴却是真的不想碰见熟人,回头解释都解释不清,便截断白嘉宴的话,“这事回头再说吧,你该去后台了,我自己能找着地方。”
礼堂比时晴想象的要大很多,时晴坐在白嘉宴托人给她留的座位上,周围全是年轻的学生,时晴瞧他们一个个那精气神,就觉得自己跟他们实在太格格不入了,省得坐在那别扭,直接在最后面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站着,现在礼堂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也就没人注意到她。
开场舞叫《书生舞扇》,二十来个鲜嫩少年穿着飘逸的汉服灵动舞扇,便是不懂舞蹈的人也瞧得目不转睛,时晴也得了些趣,看得认真……
她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过去快两个小时了,白嘉宴的独舞似乎挺靠后的,连着十来个节目后,时晴才听到主持人念白嘉宴的名字,台下的人闻名随即欢呼起来,倒是把时晴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