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一双漆黑的双眼盛满了戒备,再结合小孩先前穿的那一身虽破烂,却分明料子极好的衣服,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
她……好像捡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扒我伯府的马车?”肖笑问道。
小孩沉默不语。
肖笑:“不想说?那行!我还是将你送应天府,让他们帮你回家。”
“不用!”小孩挣扎而开:“我知道家在哪里?只是借你的马车躲一下坏人而已,并不是真想进你们府。你、只要送我出府就好。”
肖笑歪头:“可我不想啊!”
小孩身子一僵,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慌。
“要是你实话跟我说,我愿意收留你哦!”肖笑诱惑道。
肖笑见他在沉思,不再多言,唤人来上了晚膳。
那街上有那么多的马车,这孩子谁家的都不扒,偏偏选了她那一辆。
这小孩就是故意找宁安伯府的,想得到伯府的庇护。
两人沉默地吃完饭后,小孩似乎是想通了,要求肖笑将人都赶走,就说起了自己的身份。
“你说你是皇长孙宁子真?”肖笑惊呼出声。
条件反射之下,查看起了自身的气运。
很好!还是灰色的炮灰命。
在原身的记忆中,原身嫁人后不久,好似有皇长孙失踪的消息,半个月后才被找到。
那时候的皇长孙被毁了容,手好像也废了一只,可说是人也废了。
太子就这么个独子,少了继承人,太子之位不稳,最后还引发了一系列的事。
至于都有些什么事,以原身当时的情形,当然是一点都不了解,之后太子有没有被废,原身也不知道,因为原身已经死了。
小孩宁子真点头:“嗯。昨日我一时贪玩,假装成了林尚的书童,跟林尚他们一起偷偷离开了皇宫,不知道怎么的就与林尚他们走失了,然后……”
林尚什么的,应该就是陪皇子皇孙们,在上书房读书的小孩子们。
虽然说上完课回府很正常,但这些小孩每日出入,皇宫的护卫不都认识的吗?
就算宁子真伪装成了林尚的书童,可能不太注意,但人数不一样,都不问上一问的吗?
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让一个小孩离开了皇宫?
要说其中没有鬼,打死她也不信。
肖笑听完他的叙述,满脸复杂,都不知道有多少槽要吐,而且也是满心的为难。
宁安伯府一向保持中立,不偏向于任何一位皇子,而现在……皇长孙出现在了府中。
不管嘛!那不就是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
要是管了,就是太子这一边的。
果然……炮灰命就是炮灰命,遇到了什么贵人,只有为难而不是幸运。
肖笑叹了口气,抓起小孩的手,给他重新上了药:“我这药好!估计睡一觉后,就能结痂了。至于怎么安排你,明天再说。”
“绿晴,将这位小少爷带下去,好好安顿。”
管是一定要管的,怎么管,当然是由宁安伯府的主人说了算。
这府里多了一个人,估计等一会儿,不是老夫人,就是江伯爷来找她了。
唉!说起来,她今日又做错了一件事。
小孩扒在车底是意外,但她揭穿了后,怎么也应该与老夫人说一声才是!
就是不与老夫说,也应该知会一声世子夫人苏颜惜啊!
她这个“独”的性子,真要好好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