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女士缓了口气,她放轻了脚步也走到了沙发边上,还算优雅地坐了下去,正笑得“鹅鹅鹅鹅鹅”的老余骤然间发觉一旁的沙发陷了下去,猛地扭头看去,十分惊喜:“咦,麻将打完啦!终于想到还有你的亲亲老公在独守空房啦!一日不见,三秋都没啦,来来,给老公啵一个!”
吴氏灵巧地躲开了,一脸惶恐加嫌弃地说道:“把你那扣过脚的手拿开拿远点!!恶心吧啦的!”
“嘿嘿!”脸皮奇厚的老余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举起他扣过脚的手在自个媳妇身旁虚晃来虚晃去的,可把她怄得不行。
“离我远点!!”吴女士忍不住跟他又拉开了距离,她依旧端坐着,“别瞎闹腾了,我问你,咱们县城到底多少人感染上疫病了,你现在还算安全吧!”
“哦,小事儿!已经解决了”老余不以为意,“县城里也就一半的百姓感染上了而已……”
吴氏:!!??
吴氏:“什么!!一半??”
“哎哎,媳妇儿,不能这么一惊一乍的,容易导致高血压的!”老余依旧笑呵呵地说道:“不用担心啦,你优秀的老公我,已经将瘟疫的药方给写出来啦,你尽管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倘若此时余卿卿在场,一定要忍不住吐槽她爹:您,听说过什么是flag吗?
第二日,老余打帐篷中醒来,身下是硬邦邦又有些扎人的草垫子。
“阿,阿啾!”老余一醒来就打了个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发觉自己仿佛感冒了。
“这个生存环境还是恶劣了点儿啊……左右这事儿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我还是回村里去吧。”
老余晕晕乎乎地站起了身,掀开了小帐篷帘子,被窜进来的寒气又冻得打了个哆嗦。
余老三也正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朝着他这儿走过来,鼻子红红,眼眶也是血丝,他身上披着临走前带来的两套衣服,手里则拿着老余昨天塞给他的白面饼子。
“二哥,你也醒啦,咱正准备找你呢,村长已经把他闺女女婿一家哈还有别的几家都给找回来了,咱们也可以回去了吧!”
“起初咱还没觉得这洪水来了有甚么苦的,不就是换个地方住呗!可现在咱可是懂了,如果没有青丫头那一通折腾,咱们也要天天过着这连个床铺都没有的日子!!这寒气嗖嗖的,顺着草垫儿往身上爬,心中总还有种麻麻的感觉……”
“我看你昨天在人群里溜达得很开心啊,怕是碰到不少老顾客吧!”老余挑起了眉毛,揶揄道。
“害!”余老三这个憨实的村汉子眼睛一亮,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右脸颊上还挤出来一个圆溜溜的酒窝。“咱也想不到,在这县城里,我余大河竟也成了响当当的人物儿,不少个人见了咱都可稀奇了,连名带姓地挨个儿给咱打招呼啊……”
“啥名啥姓啊……”
“冰粉哥啊!”
老余:……
“他们还问咱,卤肉哥怎么没来呢!”
事实上,此时的卤肉哥坐在船头,正在前往县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