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听到了,手上的速度不自觉加快了几分,一点也没停地往筐里扒拉这毛刺球儿,没有筐的就用衣服下摆兜着,既怕把自个的衣服给扎坏了,又怕这好东西给滚掉地上了,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
那什么,这可是不要钱的粮食啊!
此时,余老大再次发现了盲点:“弟啊,你说的红薯是什么?也是能吃的玩意儿吗?”
老余愣了一会儿,脑子里的问号一个个冒了出来,从“咦这儿没有红薯吗”,到“对哦这儿好像真的没有红薯”,再到“天啊这儿竟然没有红薯”。
不过三秒,这个男人他激动了。
因为他家有啊!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吴女士。
也不知道是小农思想在作祟,还是通俗的小资生活已经满足不了大家对生活的需求,有这么一群老阿姨,她们突然就爱上了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阳台、楼顶突然就多出来许多花不似花,草不像草的植物,仔细瞅瞅又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吃过的样子。
就连一向好干净的的吴女士也跟风,在阳台种了一盆青绿雪白的葱,用的还是打景德镇买来的开片青釉大瓷缸,每天当个宝儿似的浇灌,一茬一茬长得可带劲了。
巧的是,在他们穿越来的前几日,吴女士提着一小袋老姐妹送的“亲手种植”、“自然无污染”的红薯回来,就放在阳台晒着。
穿过来后,老余每每经过阳台那儿,都会不小心地踩上去,怪招人烦,想挪走也不成,一堆移开了又一堆出现了,老余几番手贱之下,阳台拐角处成功积攒了好一堆儿的红薯。
按照大哥的说法,和自个儿这几个月来的认知和记忆,老余发现,这镜朝似乎是真的没有出现过红薯。
原先的中国古代时候,红薯大概是在明朝末年才从国外传进来的,这镜朝和宋朝有那么一点点相似,没有红薯,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儿。
说到底,还是这几个月的事儿太多太赶,到现在这才发现这个大漏的老余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竟然把这个救灾神器都给忘了。
余老大就看着他弟突然愣住不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末了还猛地伸出来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这个朴实的原住民汉子傻了,“弟,是我问错了吗?你有劲儿别往自己头上使啊!我不问了,不问了。”
老余忍不住笑了,“不,大哥,你可算是问到点上去了,这红薯是我前阵子从县城里一个外来的游商那儿收来的,味道还不错呢,回头带给你尝尝!”
不得不说,余家老二家口中的“游商”,可谓是“无所不有”,其能力仅次于“无所不能”的余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