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从洗手间出去,还有些疑惑,回眸看了洗手间门几眼。
刚走出这所小房子,就看到薄景深正在庭院的石桌坐着,夜风吹得周围的竹子沙沙响,他坐在夜色里,夜风中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他手臂搭在桌面上,修长的指间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
景若:“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薄景深转身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冷不热,有些冷淡。
如果说这目光只是有些冷淡的话,他扬了扬夹烟的手之后说的话,就可以说是非常冷淡了。
他说:“瞎了?在抽烟看不出来?”
景若跺了跺脚,“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
“不能,所以你赶紧的,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薄景深冷道。
“我不。”景若瞪着眼,“我就不!”
薄景深懒得理她,不说话了。
景若在他对面坐下,伸手道,“给我一根。”
薄景深皱眉看她。
景若:“干嘛?就兴你出来散烟,不兴我也抽么?”
薄景深:“滚蛋。”
景若一副耍赖的姿态,搂着他的手臂。
“我不,我就这样了。哦对了你那个合作伙伴也在洗手间,兴许等会儿就出来了,正好让人看看你是怎么欺负小姑娘的。”
薄景深眉头拧着,抽回自己手臂,“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合作伙伴?”
“就那个啊,今天在你公司大厅里看见的那个女人,长特漂亮一看就是你的菜那个。程总助不是接待她上楼了么?不是你合作伙伴是什么?”
景若自顾自地说,没有注意到薄景深的眼神已经变了。
苏鹿抱着马桶吐,尽管刚才吃的全是温和养胃的食物,但她还是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从隔间里出来,去洗手台漱口洗脸。
说实话,这一幕其实有些熟悉,苏鹿不由自主就想起在云顶洗手间时的场景。
自己也是吐完从隔间出来洗脸漱口,然后就被薄景深按进隔间里去了。
眼下又是吐完出来洗脸漱口……
但没有薄景深了。
苏鹿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支起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后眼睛蓦地睁大,目光僵住了。
薄景深就站在洗手间门口。
好像最后一块拼图被拼上了。
苏鹿抿了抿唇,声音平静,“这里是女洗手间。”
薄景深伸手就把洗手间门给锁上了。
他转眸看着她,“所以呢?”
苏鹿:“……”
苏鹿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微微笑了笑,问道,“好巧,你有什么事吗?”
尽管听起来礼貌又客气,再没什么错处了。
但薄景深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
苏鹿都来不及反应,男人就黑着一张脸把她扯进隔间里去了。
苏鹿难受得很,挣扎起来,“你放开!”
她现在不是在云顶那醉酒而浑身无力的样子,虽然身体不适,但挣扎起来的力道还是很有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