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邹忙着做菜,并未注意到。
倒是苏鹿端着菜出去,原本还在沙发上坐着看手机的薄景深,很快就察觉到了。
“手怎么了?”薄景深目光敏锐,落在她手指上。
老邹这才反应过来,“小苏手怎么了?刚才伤到了?”
苏鹿也不好掩饰,“刚刚扎了一下,不严重。”
“哎呀被这种海产扎到要重视,很容易感染的。”老邹说。
薄景深从沙发上起身,“老邹,有药箱吗?”
“有有有,电视柜下面,你自己去拿,给她处理一下,我把菜端出来。”
薄景深很快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了一个塑料小药箱,里头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消毒用具包扎材料一应俱全。
“我自己来吧。你去帮邹老师端一下菜……”
苏鹿伸手想接过药箱,却被薄景深一把握住了手指。
并不是很大的力道,却也让她难以挣脱,重心不稳的被拉到了跟前来。
薄景深剑眉轻蹙:“坐下。”
苏鹿顿了顿,自己作为当年远近闻名的收割机,怎么着也得给这棵令人垂涎的草一点面子。于是乖乖坐下了。
任由男人皱眉盯着她指尖的伤口。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他认真的样子,让苏鹿心里有些酸热。
她轻咳了一声,“薄总,再不快点儿,它就要自己愈合了。”
薄景深瞥了她一眼,给她消毒包扎的动作倒是利索得很。
老邹把饭菜都端了出来。
“包好了吧?包好了过来吃饭了。”
小老头儿挺开心的,比起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他更喜欢得意门生过来蹭饭。
“老邹,你这手艺还真是一点没变。”薄景深笑道。
老邹很开心,跃跃欲试地问道,“是吧?宝刀不老吧?”
然后就比了个举杯的动作,“要不要来点儿?咱俩挺久没好好喝一个了吧?”
何止挺久没好好喝一个啊,他俩压根就没好好喝过。以前薄景深倒不是不想喝,只不过老邹不同意,总担心酒精会把他得意门生的脑子给腌坏了。
薄景深:“我喝可以,你就算了吧。”
老邹:“哎怎么?看不起我啊?”
薄景深朝茶几方向抬了抬下巴,“我看到你茶几下面的药瓶儿了,身体不好还喝什么酒?看着我喝,解解瘾得了。”
苏鹿倒是不奇怪薄景深会注意到这个,他本来就细心,更何况,他就是因为从旧同学口中得知老邹近来身体不好,才马上当天就要过来探望探望的。
老邹有些不好意思,“哎我就是……年纪大了,总有点年纪大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