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信不在了,顾家生意没有人挑大梁,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是稳得住,是崛起,还是没落,都是未知数。
何必招惹博盛老板这样的任务呢。
就算顾家生意最巅峰的时候,他们也不见得就敢招惹博盛老板啊。
所以直到此刻,才纷纷劝和。
“算啦算啦,冷静点。”
“到底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是啊,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不要搞得这么难看,让人看了笑话去。”
亲戚们纷纷说道。
顾母苦笑一声,眼泪簌簌落下,“笑话?因为这样的事情熬死了,我们早就是个笑话了。你们难道心里没在笑吗?”
亲戚们表情讪讪的,考虑到顾母死了儿子情绪不稳定得很,所以也就不和她搭话自讨没趣了。
倒是转头看向了苏鹿。
“唉,苏鹿啊,要是阿信和你在一起,不就没这种事情了么……”
薄景深在一旁听得直咬牙。
苏鹿甚至不认识这个顾家亲戚,所以懒得搭理。
顾母看着苏鹿,“苏鹿,我们家待你也不薄,当初要不是碰上了我们家,换做任何一个别人家,就你爸当时对你那样的态度,你在婆家免不了要受更多的磋磨,我们一天也没磋磨过你。”
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是顾母倒也没有夸大其词。
所以苏鹿并不言语,沉默着,只不过顾母并没有提到的是,要不是他们和苏豫康把她当成个货物一样的买卖了,她早就和薄景深双宿双飞了,就更加不存在磋磨不磋磨的事情了。
但顾母却把苏鹿的沉默当成默认。
继续道,“我们顾家待你不薄,而你现在居然帮着这么个人,来对付顾家?”
顾母情绪还是难以控制,于是就没有像顾父那样,说话之前还要顾忌一下有薄景深在场。
顾母没控制住情绪,于是就直接阴仄仄说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薄景深实在是受够了,原本他也是真的想要体谅对方的丧子之痛,可是对方实在是咄咄逼人,借着丧子之痛,简直是恨不得骑在苏鹿脖子上拉屎了。
薄景深懒得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打了个电话,叫了一队人过来。
人数不多,都来自于博盛的保卫科。
个个都是专业的保镖,牛高马大不苟言笑,专业素质相当过硬。
他面色低沉冷漠,对陈雅西说道,“这一队人留给你,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想在这里守灵守多久,就守多久。”
陈雅西吸了吸鼻子,点头感激道,“谢谢你,谢谢你和苏鹿。”
薄景深不置可否,继续道,“苏鹿我带走了,实在受不了这些人一直对我老婆说这些有的没的。”
苏鹿对这些非议其实还好,她素来对不在乎的人说的话,不是特别在意,但是也知道薄景深会因此心疼,所以没打算继续逗留。
临走之前,得表个态,她看向顾父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