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赌。
好在她平日在玄灵宫谨小慎微,听话乖巧,也未曾树敌,从未违背过母亲和姐姐的意思。
父亲虽然待她没有像姐姐那般疼宠,却也没怎么冷落她。
侍卫到底给她点面子,只当她是被“剁了双手”几个字吓到了,便收了手中的利剑,真没动手。
半夜,她趁着天黑,趁她娘亲入睡了,在房间里找了她平素练功受伤时所用的凝伤药。
想到了小姑娘衣不蔽体的样子,又收拾了一套自己衣物,带了些吃食,偷偷折回了鬼影森林。
就这样,她才和眼前这个给她一种冷漠疏离感觉的小姑娘有了交集。
南宫沫垂着眼睛,见沈棠落坐下后,就支着脑袋仿佛睡着了一般,一时间也不敢打扰。
可等了好一会儿,沈棠落还是没有反应,南宫沫恍然意识到了怪异。
璨暖和煦的光影透过微开的小窗打在了沈棠落瓷白稚嫩的小脸上。
渐渐地,沈棠落的脸色变得血色全无,唇瓣也惨白如纸,南宫沫犹豫之余,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安。
“你……你还好吗?”南宫沫声音柔柔道,嗓音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担忧。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个身上没有丝毫灵元气息的小姑娘是如何替她解了母亲身边玄医所下之毒的。
她在转醒之际,朦胧中,隐约见到了小姑娘正敛去功法的动作。
除此之外,南宫沫更加狐疑的是,沈棠落身上的男子衣袍是从何而来?
沈棠落其实听见了,可是她很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就不开口。
她只是抬了下眼皮,带了一丝冷意的深黑瞳眸淡淡地落在了南宫沫焦急的小脸上,眼神里掠过一道明显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