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贺春梅唉声叹气:“宜兰的命真苦啊,当初我就不该回家张罗她的亲事。”
李玥这回不发声也不行了。
当初贺春梅回老家张罗贾宜兰的亲事,也是因为贾宜兰对她没有将温云庭介绍与之相识而三番两次的闹腾。
一家人这才想着让贾宜兰说一门亲事,转移其注意力。
贾宜兰婚后日子过得不好,贺春梅先是自责,一段时间后,大概率会赖她吧?
她暂放筷子:“妈,靳豫先前向我透露过,他查过路家,周围邻居对他们的评价还是不错的。路子粼是家里最小的,平时受到的关注多点,可能为人是有些骄傲,但大体上应该不差的。你自己也说了,宜兰几次闹脾气回娘家他都会去带。你回娘家,哪次不是自己回来的?”
她还未到西北找贾靳豫的时候,和左邻右舍没少聊天。
贺春梅是扶弟魔,贾军一个要求不满足,她就会回娘家,贾军期初也会去带,后来麻了。
再后来,贺春梅自己回家。
这些事邻居们都当笑话讲。
母亲如此,女儿也是有样学样。
但现在可不比当初。
上一辈的人打死都不离婚。
如今社会风气教以往稍微开放了些,离婚虽然也很稀奇,但并非没有先例。
比如她大哥和前大嫂。
贾宜兰继续作下去,大概率就是她前大嫂那样,离婚收场。
龚娴现在后悔了,听蔡青芽说,对方开始联系小侄们。
小孩子分辨不了是非,但知道谁对他们好,两小孩已经不认妈了。
龚娴认定前公婆教唆小孩,时不时就写封信来骂他们。
蔡青芽把信收起来,拿给她看,她真的要气死了。
后来想想又释然了。
生活不愉的人,才会歇斯底里。
贺春梅噎了噎,脸色微冷:“你听谁乱嚼舌根子?没有的事。”
李玥附和道:“我也觉得不可信,在我看来,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贺春梅被夸了,腰板直了直。
但她到底有些底气不足,眼神微闪。
李玥将对方的行为看在眼里,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凉笑。她说:“宜兰如果不想在路家呆,你让她延长假期,我月底的时候,会到国外出差,让她跟着我去外面散散心。”
贺春梅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喜滋滋的立刻说明天通知贾宜兰。
“可以,宜兰什么时候来,你提前告诉我,我找人帮她订机票。”
“哎。”
“.......”
贾靳豫夜班回来,贺春梅将自己白天和李玥的对话告诉他。
她感叹说:“这个家里啊,就儿媳妇贴心点。”
贾靳豫冷笑:“呵呵,再贴心的人,也禁不住你们母女作践,哪天你们把玥玥气走。我就娶楼下钱阿姨儿媳妇那样的女人回来,每天骂婆婆三遍,隔三差五吃救心丸续命。”
贺春梅:“.......嘿,你个死小子,我一跟你说话你就给我唱反调,我怎么你了?天地良心,我可没亏待过你媳妇!小孩我帮她带,每天回来饭我都是做好的,我前儿还去你们新房那给她打扫卫生了呢。”
贾靳豫纠正:“你做得这些,是替你儿子我减轻负担,不是帮儿媳妇,别忘了,小孩姓贾不姓李!”
贺春梅:“.......”
贾靳豫放下碗:“你收拾吧。我挺累的。”
贾靳豫走了。
贺春梅气的想破口大骂,追到门口,走廊安静无比,她担心吵醒别人,别人又来骂她。
悻悻的闭上嘴。
贾靳豫回到一家三口的住所,推开卧室的门,李玥和小孩呼呼大睡。
忙完这个月,他就可以陪她们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