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刚明明吐血了——”
程昭低笑了声:“你或许不知道,我在乡下学了十年医术,做一点小手段让你吐口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她鼻尖通红,却未见丝毫懦弱恐惧。
许志高绝望地指着他们:“你,你们,居然算计我?”
程昭冲着身侧的黄知州行礼,恭敬稳重道:“一直以来,麻烦黄大人了,不如,今夜就处理了吧。”
黄知州舒了口气,点头:“各方证据都有了,犯人也已经认罪,他今夜会在这里,畏罪自杀。”
他们俩自顾自决定了许志高的结局。
狱卒拿了麻绳进去,勒住许志高的脖颈。
程昭随后也跟了进去,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夫人生了两胎龙凤胎,龙凤胎是多难得的事啊,还连续两胎,十有八九是祖上有龙凤胎的先例,父亲不如想想,你的三儿三女里,究竟有几个,是你的孩子?”
曹家祖上是没有龙凤胎先例的,倒是曹秋柏有位表兄,名唤白松,自小同曹秋柏关系亲近,白家,世世代代都有龙凤胎。
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曹秋柏那贱人,早早就背叛了自己,许志高没了挣扎的心思,不等绳索收紧,他先一步撞在一边的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汩汩流下。
黄知州移开了眼,他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不太适应面前这残忍的血腥。
不过许志高已经认了罪,他心里倒是没有丝毫不安,只觉得程小姐实在是个很厉害的女子。
因为她眼都不眨地看着许志高的尸体,面上无一丝神情,惊慌、害怕,仿佛天生都不属于她。
十几岁的年纪,能坦然面对鲜血与死亡的,凤毛麟角啊。
加上宋家和荣小王爷为她保驾护航,她的成就,绝不止步于绵州。
黄知州无声无息地离开,他近来要做的事情很多,春日里就要升官去京城了,得在三月之前把绵州的一切事宜处理好。
程昭则多等了片刻,直到确认过许志高死得彻底,这才脚步轻快离开了这里。
黄知州回府后,黄书意第一时间就去了书房,她伸出手:“父亲,把令牌给我,那本就不是我们该得的东西。”
黄知州没理她。
黄书意又走了几步,凑到他身边,语气坚决:“父亲,那是旁人送我的,你不能擅自拿去用!”
黄知州停下手中笔墨,神情认真至极:“书意,我已经用了,没有反悔的可能了。你知道的,过了三月我们就升官去京城了。”
“所以,升官不是因为父亲你功绩卓著,而是因为那一枚令牌?父亲,你向来正直廉洁,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