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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长林也不想怼她,但这人既然跟他们一组,要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不利于之后的团结,所以他说了。
时长曦也没做声,陆景宁也没反应。
得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摆正自己的位置。
李艳玲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招人嫌了。
但她觉得自己没错,本来就是累赘,还不能说吗,就算她自己也是个累赘,可是他们这一组的累赘是不是太多了些。
“滴滴滴,请所有考生十分钟内赶到星球操场集合,倒计时开始!”
第一章:被砸了
时长曦躺在地上喘不过气来,整张脸憋成紫红色,头顶的男人掐住她的脖子,一双手比钳子更加有力。
死亡的阴影笼罩,时长曦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
“你去死吧!”
男人狰狞可怕的表情配上狠厉的语气,格外渗人。
想要她死?那先送你去死一死!
时长曦额头青筋毕现,眼睛泛白,抓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朝男人砸去。
“嘭”男人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时长曦再接再厉继续猛砸,直到确定对方死亡才停手,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虚弱的感觉传来,时长曦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晕倒前,她冷冷的瞥了尸体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却凉入骨髓,与此同时,脑海中涌入零星、混乱的记忆。
“时长曦,女,汉族,天攸联邦贪狼星域第十卫星长留城平安镇人,现年24岁……”
“教育经历:6岁——16岁,启明小学;17岁——至今,启明中学;备注(本人可以在本学期申请大学录取考试。)……”
时长曦:……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弄明白状况,身体便陷入沉寂当中。
良久后,时长曦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迷糊中她下意识地捂着胸膛,想要按住出血的伤口,入手处一片光滑。
干燥温暖的触感如惊魂般拉回她的神智,时长曦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然后不敢置信地睁开眼。
入眼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凌乱的石头泥土,焦糊的尸体黑烟,残破的激光炮随意地扔在地上,机甲碎片零星地散落各处,星舰残核发出滋滋的警示音。
时长曦怔住,她没死?
不可能啊,心都被挖出来了,怎么可能活下来!
难道他们没成功?偷天换日大阵之下还没成功,她该说他们无用呢,还是无用呢。
这是哪里?
遍地武器残渣狼烟尸骸,那艘星舰还在不厌其烦地滋滋作响。
这是——野外战场,她为什么会在战场?
战时还是战后?
凭直觉,时长曦察觉危险在逼近。
她猛的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胸口的痛跟剜心如出一辙。
奇怪了,身体明明没有伤痕,却疼的刮骨催肝,别说站起来,喘口气都困难。
难道挖心的后遗症被带过来了?
不管了,必须走!
时长曦抓起一根机械臂,一连试了七次才堪堪站稳。
拔下一根头发,将头发挽成一个简易铃铛形状,右手朝胸口处用力一拍,嘴角便流出少许心头血,沾上血迹,时长曦飞快地掐了个诀。
铃铛震动铛铛响了两声,刚一响完,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来。
生、伤、休、杜、景、死、惊、开。
八门生死,她哆嗦地朝着发丝指向的生门——东方,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
竭尽全力走了半个小时,恰好走到山坡顶上,时长曦的心头一悸。
危险两个字在心头叫嚣,浓郁的杀机席卷而来,整个人被恐怖的气息笼罩。
来不及了,时长曦果断扔掉机械臂,心一横,不管不顾飞快地朝山下滚去。
轰!
一声巨响,灼热的气浪在山间翻滚,星舰爆炸,将时长曦先前所在的地方夷为平地。
时长曦灰头土脸地跌倒草丛,龇牙咧嘴地露出一个笑容,休息了好一阵,才勉强坐起来。
回头一看,另一边山坡已经炸毁了大半,这一半山坡也有小半削平,只留下光秃秃的山体,她不由庆幸一路滚下来没有树木石头,好运地捡回一条命。
时长曦撩开衣服检查自己的伤势,发现除了刚刚滚下山留下的刮擦,和大腿处轻微的挫伤,基本没有太大问题。
但是不对啊,她的胸口处应该有个巨大的坑,毕竟是剜心,不会完好如初,如今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又活了?
时长曦怔怔出神。
周围一片寂静,到处是山,很少看见树,也不知道是炸没的,人砍的,还是土质不适合长树;
也没有动物,一只蚂蚁一条虫都没有,更不用说鸟、鱼、兔子、野鸡。
这地方是枯死之地,不适合人生存了。
得赶紧离开这里。
时长曦双手按住地面,正准备爬起来,忽然瞥见手腕上一个四四方方的仪器,她缓缓抬起手,光脑随即跳入眼帘,轻轻一触闪过蔚蓝色的光。
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副粗糙的地图,显示她现在的位置是在天攸联邦和盛利帝国交界处,隶属联邦的边境小镇——平安镇。
平安镇是一个大黑点,她是一个小红点,两者相距25千米。
时长曦闭上眼又睁开,情绪恢复到冷静和理智,调动大脑飞快地运转:不对,她不在平安镇,机甲、星舰也不是她所在年代的产物,胸口没伤更是不对。
然后她得到结论:这不是她的身体,她穿越了,魂穿?
而且一开局,就杀了个人?
她现在是谁?
时长曦点开光脑上“我的”选项,里面跳出来一排排信息:“时长曦,女,汉族,出生于星历34977年11月9日,……”
恰好跟晕倒前脑海里的记忆相符合,也因此确定了,她穿成了一个同名同姓的24岁小姑娘。
时长曦点开光脑的视频功能,想看看现在的模样。
视频区置顶的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一男一女各自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坐在椅子上。
全家福上面写着“我和弟弟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标签。
男人眉眼含笑,神色和煦,气质儒雅,长的一副好样貌。
但细看,时长曦不由叹气:“眉淡嘴薄,眼窝深,颧骨低,身体健康强壮,但死于横祸,曝尸荒野,事业运势持续走低,尽管人生之中会出现一定高潮,但始终避不过命定之劫,死于非命。”
再看女人。
“天庭饱满,但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连,人中短浅,眼神游离,气散不聚,似醉似醒,意志薄弱,经常心中恐慌,长此以往的话,元气难聚,寿元难长,是为短命之兆。从大面上看,死前颠沛流离,遭人追杀,死时饱受折磨,怨气冲天。”
照片上的男人和女人肯定不在人世了,所以她现在是个孤儿?
她打开光脑的摄像头,一个水灵灵的少女出现在镜头中,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皱眉嘀咕。
“长得很像我嘛,应该说有99%的相似度,都是父母双亡的面相。”
“照片里的男孩应该是原主弟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双胞胎。不错,总算不是一个人。”
时长曦对着镜子,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相隔无数年的两个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也是神奇。
她原本想测算原主的八字算一算此生的命格,但想了想又放弃,如今她成了原主,那么八字面相都做不得准,玄学一道算人不算己。
因为不能算己,尤其是不能在大事上预测己身,师傅早早地教了她六爻术,用来测算时常琐事,弥补八字面相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