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只血僵尸应该就是锦玉了!
锦玉身上被血染红的衣裳应该是出事后才给穿上的,可能帮她穿衣服的人因为害怕,手抖得厉害,连领口与衣襟都没对齐。
而她露在衣服外的地方,包括整张脸、脖子、双手还有双脚,全都血肉模糊,十分恐怖!
虽然童青青对锦玉并无好感,可看到她如今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内心还是百感交集,十分不是滋味!
明明几天前,锦玉还是一个面容清秀,肤白胜雪的千金大小姐,还会撒娇、发脾气、扇别人耳光,而现在,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只会双手抓着铁门,发出野兽般低低的吼叫……
几人默默地看着她,皆神色凝重,心事重重。许久,花招月才缓缓道:“这扇铁门是昨天刚加的,木门也是刚换的,之前那扇木房门被她用手抓烂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摆在门边的一只半人高的大木桶突然发出一声细响,接着木桶盖被猛的掀开,一只苍白的手从桶里探了出来,扶在桶沿上!
众人一惊,纷纷后退了几步,花招月与沈云风则早已利剑出鞘,抢先一步挡在江玉暖与童青青跟前。
他们死死地盯着扶在桶沿上的那只手,正打算上前查看,谁知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竟从木桶里边站了起来,而这个少女,正是王县令家的大小姐,王锦玉!
望着面前完好无损的少女,童青青他们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竟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花招月才回过神来,把剑收回剑鞘,又惊又喜地走上前,将锦玉扶了出来。
此时的锦玉身上只裹着一床浅啡色的床单,别无他物。随着她抬腿跨出木桶的大幅度动作,一双洁白修长的美腿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花招月脸忽的一红,似是十分尴尬,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她扶稳。而沈云风与江玉暖,则直接转身,看向别处。只有童青青,一脸淡然地望着她走到自己跟前,丝毫没有避开目光的意思。
锦玉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她礼貌地朝花招月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就直直的望着童青青,半晌,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看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微笑,童青青竟忽觉脊背一阵阵的发寒,那个笑容,她似曾相识……
将锦玉送回房后,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的县令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像注射了一剂强心针一样,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头也不梳,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就匆匆赶到锦玉屋内,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痛哭流涕。
王县令也差不多,虽然他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感性,但望着抱头痛哭的妻女,还是站在一旁不停地偷偷抹眼泪,场面实在是感人至极!
县令夫人自觉哭够了,才抓着女儿的手,着急地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天晚上,锦玉因为害怕睡不着,就下床走了一会儿,谁知,再回来,就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竟是碧珠。
见碧珠竟敢躺在她的床上,锦玉自然很是恼怒。她刚想叫人,谁知屋内突然弥漫起一阵浓浓的血雾,接着,她就失去了知觉,直到方才,她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人藏在一只木桶里。而至于为什么会在木桶里,又为什么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床单,她就一无所知了!
“这么说来,关在地窖底下的那只血僵尸是碧珠!”听完锦玉的话,花招月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