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没有这么多钱。”
“我可以给你宽限几天，但有个条件。”她声音冰冷。
“姐姐你说。”
“去，给她道歉。”许晴眼神示意她，脸上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微笑，眼里全是癝冽的寒意。
听完，苏瑶看向苏清清，嘴唇紧抿，显然有那么一刻的不愿意，但想到一百万又不得不让她低头，她赶紧走到苏清清面前。
低声道歉道：“苏清清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那人儿不作声。
她又继续道歉：“堂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那是一时不懂事，你就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原谅我吧。”
她还是不动。
她忍耐，咬住唇，继续说：“堂姐，我知道那钱不是你偷的，我都是听人说的，没有搞清楚事实，就随便相信了，对不起，我错了。”
“你听谁说的？”女孩清冷的嗓音响起。
“何娜。”
听到这个名字，她眼眸一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唇轻启，冷冷道：“我不原谅你。”
听完，苏瑶脸色又红又白。
许晴嘴边霎时勾起了笑，“行了，滚吧。”她显然没有一点耐心了。
苏瑶见道，咬唇赶紧离开。
见事情结束了，许晴舒展下腰，声音散漫了许多，像是打了场战，放松下来了，“走吧。”
但女孩仍站在那，低头不语，过了会她轻声开口：“晴总，我先把这些玻璃收拾了，好了再跟上。”说完，她低下身子想去捡这些碎片。
“别动！”许晴眯着眼喊住她，视线冷漠地瞥向还站在那的保安，“你们来。”
保安被她冰冷的视线吓得身子一直，“是。”立刻就行动了起来，一个捡一个拿东西扫。
这时，总经理连忙上前去道歉。
“行了，我累了，东西今天内都送到许家大宅。”说完她从保镖手里接过墨镜，迈出这门店。
“好的，夫人。”
“夫人慢走。”
苏清清和周燕便连忙跟了上去。
苏清清一路上跟在后面，沉默不语，直到许晴要上车前的时刻，她喊住了她，“晴总，谢谢你。”
许晴站住了脚，顿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她，走到她的面前，与她澄澈的眼对视后，心里一软，便平静开口：“今天我帮你纯属是你的幸运，但以后你不会一直这么幸运，记住，人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她扶住她的脸。
“要自信点，大胆点，明白吗？”许晴审视着她明净的眼眸，这孩子着实有些让人怜爱。
“我明白了，晴总。”她回答，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发红，的确是啊，只有她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她该变得足够强大才是。
“行了，我可不喜欢别人哭鼻子，上车吧。”许晴温柔地蹭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松开她，走近车身旁上了车。
苏清清也收敛起了情绪，回到副驾驶上。
夜晚，在翻阅杂志间，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看了眼来电名字，“苏明。”就丢在了一边，振动了一阵子后就停了，接着又开始，停了，又开始。
估计那家人也急得跳脚了，毕竟是一百万。
等过了一会，她再看手机，来电名字换了，是大伯的。
她便接通了它。
“喂，大伯。”
“清清啊。”
“苏瑶都把事情告诉你们了吗？”
“唉，清清啊，苏瑶她就是跟她爸妈一个德行，你就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嗯。”
“但是啊，那个…一百万，那么多钱，你也知道她们肯定还不起，不如你…跟那人说一下，让她……”
“苏明上次不是拿了人五十万吗？一百万肯定拿得出手。”
她声音刚落那边瞬间传来沙沙的杂音，接着换了一个暴躁的声音，“苏清清，你不要那么冷血，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你。瑶瑶也是因为你才不小心打碎那些东西。”
“哦，那就是我的错了，那你们就别赔了吧，等那位女士直接报警就好，反正罪魁祸首是我，你女儿也不会有事的。”
“你——”
苏明还没说完，苏清清就挂了。她深呼了一口气，也只有怼苏明的时候，她才会这么伶牙俐齿。
她把杂志放在床头边，侧着身子睡下，有些发呆，她想起了许晴的话，是啊，没人能保护她，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她太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