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清晨,虽然国内现在应该是晚上。
总算倒过时差来的明为期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美娜打电话。
一菲去了波士顿找展博,公寓里就只剩下不回家过年的曾老师和美娜两个人了。
而曾老师不回家的理由,是为了等劳拉...
想到这明为期不禁头疼起来,拿什么拯救你?悲催的曾老师...
等等,电话好像接通了。
“美娜,我好想你...”
不是情话,明为期是真的想女朋友了,习惯了伴着美娜的髪香入睡,明为期昨晚罕见地做了个梦。
虽然不是噩梦,却总有种很疲倦的感觉,好像在梦里被一只猎豹追着跑来着,而且他身上还没带止咳糖浆...
电话那头的美娜没有回话,似乎是愣了一下。
明为期回家这几天他们每天都有电话联系,可都是一些很正常的问候。
他何曾如此直白地向她表过白?
“嗯...”
过了许久,明为期才得到了她的回应。
明为期哪能不知道美娜在犹豫什么,感情方面他虽然是个菜鸟,可并不是白痴...
“美娜,要不你也过来吧,这儿的床又大又舒服...”
美娜:“......”
她就知道,不该对这个家伙有所期待的...
“美娜你怎么不说话?”明为期明知故问。
“早点回来。”
冷冰冰地留下这么一句,这次通话被美娜画上了句号。
放下手机后的她重新把手放回吉他,纤细靓丽的手指拨通琴弦,仅仅两个音后便戛然而止。
这几天她总是这样,哪怕是练琴时也经常弹着弹着就开始发呆。
心里边儿空落落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想他了?
......
大楼顶层举办了一场酒会,整个上午,来给大爷爷他们拜年的人潮络绎不绝。
明为期一个也不认识,开始他还跟在明诗身边陪着笑。
笑累了就自顾自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吃东西,环视着大厅内肤色各异的人群,感慨良多。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把不同种族、文化、信仰甚至是语言的人召集起来,一起过咱们的春节。
即便明为期觉得自己已经把存在感降到了最低,这个角落也相当的隐蔽。
可谁让他之前跟着明诗来着,而且还被老姐挽着手臂,亲密的意味溢于言表。
不一会,这个角落就成了大厅中第三个暴风眼。
长辈们回房间谈事,留在酒会中的都是年轻人。
第一和第二个自然就是谭宗明和明诗了...
这下明为期头更大了,他跑到角落就是为了躲应酬的。
只好推说自己不会英语,没想到人群中居然有个华裔主动请缨当翻译...
Excuse me?
明为期只好借口去洗手间,总算才从人群中脱身...
进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于是明为期脱下西装外套象征性地洗了洗手。
卫生间很大,可此时除了明为期外别无一人,大家都忙着搞交际,哪有时间吃吃喝喝。
就在明为期思考着一会儿从洗手间出去后的逃跑路线,忽然传来开门声。
起初他并不在意,可下一秒居然响起了高跟鞋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