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为酒意双颊泛红,此刻又因耳边风的热气似乎加深了这热度,白皙的脖颈也染上了红粉之色,在烛火下通透的耳垂也宛如琉璃一般,好看的不可思议。
一向端庄大气,沉着冷静的少女就坐在他的身边,还因为他的话羞红了一张脸,纵使谢予安从不识得情滋味心头也十分的不平静,更遑论如今他早就已经对少女怀有情丝。
心头火热,心跳加速,看着眼前的少女,谢予安险些按耐不住自己。
不,不行,不可以。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提醒自己,还不行。
如今的少女对他并没有任何感情,嫁给他不过是履行两人的约定,而就连这婚约都是被他威胁得来,他怎么还敢有更多的期待?
冷静的理智就像一盆凉水将他浇的透彻心扉。
不过片刻的光景,谢予安这心里是百转千回,但一旁的孟笙儿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孟笙儿羞过后就平静下来,眼睛微闪,水润润的,侧过脸看向身边的男人,微扬起下颔,语气里带了娇纵之意,“哼,良宵苦短是吗?好啊,如今你嫁给孤就要有好好伺候孤的准备,来啊,躺平了等孤临幸你!”
本以为因为他的一句话会逗得少女羞愤欲绝,却不想竟然听到这样一番话,即便镇定如谢予安此刻也不由得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虽然少女说的话分析过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
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不应该都纯情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吗?
孟笙儿这是变异的栀子花?
谢予安:“……”
事实上孟笙儿确实是害羞的,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借着酒意,可真的说出口后却觉得爽快极了。
水润的眸子挑衅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本以为会收到反击,但这一次谢予安却轻易言败了。
见孟笙儿没了声音,谢予安抬眸一看,就瞧她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就要睡了过去。
男人轻笑出声,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平在床榻,又解开人的外衫,内衬却是没敢再动分毫。
蜡烛被吹灭,殿外的红杉和青羽两人相视一笑,却不知内殿之中少女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而男子则一夜无眠。
……
迷迷糊糊间,孟笙儿总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恼怒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俊颜。
彼时谢予安的手还抓着她的一缕发丝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回,两人就面对面的对上了眼睛。
半晌,谢予安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轻声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孟笙儿有起床气,非自然被吵醒自然很生气,于是不爽的孟笙儿一声不吭的冷着脸喊红杉进来。
好在谢予安一夜没睡,大清早就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此刻红杉进来也不着急。
在屏风之后,孟笙儿被红杉伺候的换了一件浅黄色的纱裙,出来时见谢予安还在床榻上坐着,坏心眼就出来了,“红杉,给驸马爷把轮椅推过来,毕竟驸马爷身有残疾,昨夜又操劳一宿,待会儿去见父皇想来是虚弱的很。”
谢予安刚进嘴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耳垂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