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中一时间走了两位郡主,其他郡主也都安分了不少,有许多都是第一次来京城,但也是因为听说了江洲郡主严婉婉和秦河郡主范明慧的事情之后,都选择待在驿站的房间中等候通知。
明日宫中就要举办选妃典礼,身为皇帝的沈胤承自然是没有时间亲自过问此事,于是这件事便由身为大内总管的于漳协同皇帝的养母圣贤皇太妃江宜全权操办。
圣贤皇太妃是如今万寿宫中地位最高的太妃,先帝生前没有立后,江宜因为养育了沈胤承,便执掌后宫,也只止步于皇贵妃的称号。
“倘若先帝不那么快就走了,哀家是不是也能熬到自己成为皇后的那一天?”自从先帝驾崩之后,江宜就时常在后院这么与自己身边的大宫女说着。
大宫女哪里敢回答她呢?
一切都是未知的。
“哀家养育皇帝多年,先帝驾崩,本以为自己能容封太后,可是现在与那些嫔妃一同住在万寿宫,虽是主位,可哀家哪里甘心?”江宜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先帝驾崩后,原先的后妃都住进了万寿宫,按照原先的封号升至太妃,大多膝下无儿无女,或是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已经失去了对世俗的欲望,整日在殿中求神拜佛,用以打发时光。
当初在先帝的后妃之中,唯有江宜最是受宠,从一届小小的才人升至皇贵妃,年纪也不过才四十岁,膝下虽无子无女,可有沈胤承这个养子,都以为他登基之时便是江宜容封太后之日。
可是沈胤承在慈宁宫放上了端慧皇太后的牌位,便也就是说,他只认自己的生母。
这可让江宜郁闷了好些日子。
“娘娘,您自己同皇帝都不曾说过,皇帝自然是不知道您要的是什么了。”江宜身边的大宫女元夕说道。
江宜看了看元夕,没好气的说道:“哀家去说,那便就是对端慧皇太后的大不敬!再者说了,皇帝要是有这个心思,哪里还用得着哀家去说?”
“可是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元夕看着江宜因为这件事茶不思饭不想,也着急的说道。
江宜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想着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沈胤承,可是如今他却这般对待自己,可真谓是白眼狼!
“娘娘!奴婢有一个法子!”元夕忽然说道。
江宜看向她:“说来听听。”
“太妃娘娘不必亲自与皇帝说,新入宫的妃子,在宫里急于找靠山,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