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少年皮肤暴血,分明是仓溪山地底深处的地煞之气太过暴虐,太过浓郁,他运转消化的速度无法跟上吸收的速度。
黑红色的地煞之气,可不似灵气那般温和无害。
眯眯眼男子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肌肉紧绷,满脸凝重之色。
不行!
不能再让那小子吸收仓溪山脉的地煞之气。
再这样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仓溪山脉地底深处的那鬼东西惊醒。
他这次来仓溪山的目标——血羽草,也将有机会从深山中,寺庙里的那群老秃驴手中逃走。
虽说他一开始打算,让如今已经彻底成为毫无价值的两个废人,吸引老秃驴们的注意力,然后暗中偷走血羽草。
血羽草落在老秃驴手中,他总会有机会偷到,一但血羽草趁此逃脱,他别想在短短两年内再次寻到它的踪影。
这般想着,眯眯眼男子顿时对尉凛夏的杀意更上了一层。
那把古怪的奇刀,他可以不要。
外界之人的人头,他可以不要。
但是,此人,必须死。
大掌离开青斑蛇的额头,墨绿色光芒停止传送,蛇一般的竖瞳消失,他的眼睛恢复正常。
但是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眼角细纹更添了几分,双鬓染上几缕白发,皮肤变得干枯。
他站起来,浑身的气势却节节拔高,杀机四溢,风声在周身呼啸怒吼。
“小娃娃,要打架,你自己去打,别哄骗我出手杀人,我只负责保护你安全。”
一道清脆带着懒洋洋意味的声音突然传入脑中,眯眯眼男子凌厉的眼神有刹那温柔,“放心!”
打不赢,继续骗宝贝儿帮他打架。
他有预感,那少年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