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同样忍俊不禁,嘟囔着:“好好的,犯不着说这样的话。”
徐氏在燕燕和绿竹的话里重得安心,慢悠悠的摇着芭蕉扇,又看月亮去了。
秋草带着惊恐足的有一刻钟,一动不敢动,直到小心翼翼地看着姑娘们聊起来,徐妈妈自在的消夏,才悄悄的咀嚼着嘴里瓜果,露出轻松神色。
安抚好徐妈妈,又请元秀不要多心,燕燕道:“咱们被那个柿子还是梨吓了一大通,背后拿他取笑是应该的。”绿竹也恨恨道:“天杀的.....贼,偏要说他。”
到底是读书的姑娘,知道尊卑有度,哪怕是背后指责一位小侯爷为“贼”,如果被人捅出去,这也不合适,遇到较真的人,还可能给家里带来灾祸。
可是绿竹不骂出口不解气,又想不到其它的骂人话,就犹豫一下后,坚持的说出来。
燕燕叫起来:“贼,就是个天杀的贼,毁人名节的贼!”
这些日子以来,元秀按压在心底的愤怒,就此喷薄而出,她也骂出来:“他当我们好欺负,白生一双眼睛。”
“白长了鼻子,闻不到咱们的聪明,结果呢,哈哈,我看他算在新集栽了跟头。”
一人一句的挑剔骂声里,绿竹忽然道:“书上说人不可貌相,这话真是不假,最后站出来的那位大人,个头儿不高,也没法跟舒泽比肤色,可是人家的威风比小侯爷强的多。啧啧,我要是那个世子,办出这样丢人的事情,还不一头撞死去,赶紧的重新投个好胎。”
她在气愤里说话越来越没有忌惮。
元秀正要提醒她,背后说说也就罢了,当着人就不能这样说,徐氏一本正经的插话:“下辈子托生个梨吧,梨比柿子好,白口能吃梨,柿子就吃不得。”
元秀就要出口的话变成一长串子哈哈,手里拿的一块西瓜折向燕燕,燕燕闪身躲开,把愕然里准备发笑,还没有发笑的绿竹撞倒在身,绿竹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眉头紧上一紧,看模样撞痛,可是一声哎哟没有,先顾着大笑起来。
徐氏昂昂头,把脸更加绷紧,看向夜空里星辰。
秋草离她最近,分明听到徐妈妈小声说:“又笑什么?我这话难道不好,我没有说错,柿子哪有梨好。”
秋草傻笑几声,继续埋头吃瓜果。
夜风带爽,瓜果飘香,姑娘们尽情的聊着,直到祁越、宋瀚来接。随后元秀上夜,向祖父问安,带着快乐的心情入梦,一早醒来,接着昨夜的快乐。
年青人的好处是认为自己拥有世界,就仿佛已经拥有世界,在这个年龄阶段的激情、热情非其它年龄阶段可比。元秀就是其中的一个,和姐妹们痛痛的说个痛快,元秀坚信不疑燕燕的亲事就此消失,那么她就不会造成害燕燕错嫁,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饭厅外面,元慧走来:“大姐早。”
“慧姐早。”
元慧苦着小脸儿:“大姐,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没烦你们,燕燕姐姐给我十文钱,绿竹姐姐没给,”
她的神情沮丧极了,像丢了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元秀倒是想陪着妹妹的心情而神色起伏,可是掌不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