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展都吓了一跳,十罗、百斗一概惊呆,栾景也在突兀里呆若木鸡,只有他的家人,打尤认的那个,他要是跟着发呆,就只有挨打的份,他见势不对,拔腿就跑。
衙役们醒神,十二个衙役抡着十一根水火棍,追在尤认的后面。
“哗啦。”
逃跑的家人面前,围成的人圈让开道路,不是给家人,是给他后面状若疯狂的尤大人。
打人的这个家人会功夫,是栾景出门必须跟随的一个,但是本地老爷真的发官威,他也害怕。
仗着南阳侯府的势力,他给尤认一巴掌,如果尤认就此怂,家人也就接着作威作福,毕竟,他也清楚尤认是朝廷命官,这一巴掌其实后果严重。
现在尤认疯了般的追究起来,家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样栾景就可以声明谁打谁负责任,自己又没有指使,对栾景反而有利。
新集没有外墙,家人有把握很快就离开集镇。
他想的很好,就是现实不对,让开的道路除去给尤认,还因为人圈后面有人催促,道路让开,祁越带着祁家兄弟们赶来,一眼认出尤认,不用再想,能让尤世叔亲自抡大棍狂追的,不会是好人。
劈面一拳,祁越打倒逃跑的家人,和兄弟们拎腿的拎腿,拧臂的拧臂,把打人的家人按倒在公案下面,这才一惊问道:“世叔,您的脸怎么了?”
尤认摸摸脸:“没事,审案还侄女儿清白要紧。”把水火棍还给衙役,沉着脸回到公案后面。
祁越翘大拇指:“世叔威武!”
尤认没功夫和他对话,捡起惊堂木在手,怒视栾景等人:“你们还要我再次亲自拿下,方知道见官要跪!”
场面热闹,能更好的败坏新集姑娘们名声,是栾景预想,可现在他觉得到处不对,像是事情走向看似在他的掌握,其实已脱离他的掌握之中。
他走出来,硬着头皮,但傲气不减,一昂下巴:“爷我是南阳侯世子,见官不跪!”
尤认完全进入状态,牙咬得格格作响,与演戏无关,一出口又是咆哮:“南阳侯世子又怎么样!就能诬蔑旁人清白吗!你今天说的好便罢,说的不好老爷我一样的就地打你!”
栾景后背发寒,但是冷笑:“我有证据!”环视周围一圈,也咬牙切齿:“你们这镇改名叫风流镇吧!这里的姑娘主动勾引我,这就是她送我的定情之物!你们自己看!”
眼睛定住元秀,把帕子举高,一双飞燕映入大家眼帘。
元秀怒愤交加,,知道应该厉声骂他,可是一张嘴就出来呜咽,直接把话全堵上,她手忙脚乱,应付着眼泪,又想叉腰。脑海里光影闪过,是新集有名的骂街泼妇。若是自己有囊气,就依样画葫芦和这什么世子拼了!
有人可能要说,为什么偏偏要想泼妇,那是因为对面的坏蛋是个无赖,同他说理显然不行,而元秀从没有同人大吵大闹过的撕着脸面,她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新集有名的泼妇模样,她觉得这样能壮自己的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