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还觉得不够,板起面容,最后又道:“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这也是论语的话,前面可以加上夫子有云和子曰,意思:过度在意其它的杂学和技艺,把学业放在其次的位置上,这样的想法和行为都称得上有害。
放在这里使用的意思,还是指元秀过度的在乎其它人的看法,请假不来上学,这是不对的。
元秀被训的面色黯然,灰溜溜的认错,大赦般的从后院回到前面学堂,元慧开心的跑来,摊开小胖手,里面十枚铜钱:“大姐,绿竹姐姐的给了,放学请你吃甜瓜。”
一旁的童子课堂里,郑留根从窗户内探出身子:“你回来坐好吧,别太高兴的把昨天背的书混淆成甜瓜,等下背不出被打手板儿,我就要笑话你了。”
“哼。”元慧跑回去。
元秀的心情重新恢复,灿烂的仿佛头顶日光,她从后门走进课堂,又遇到一波欢迎,元财姑激动的跑上来搂住她,元秀顿时汗水满身,耳边是财姑的嚷嚷,感觉头脑晕沉,中暑的症状出来。
“表姐,你来了,你总算来了,你可来了,你来了的,呜呜,你来了,你来了......”
燕燕和绿竹一边一个的拉开元财姑,及时把元秀营救,绿竹气结:“你来了你来了,敢情你上学就学会这一句话。再说你来了还用说吗?你睁大眼睛看看不就知道?”
元财姑叉起腰,气冲斗牛的架势,把绿竹呛倒:“有金首饰不用得意,我哪只眼睛也看不上金首饰。”
绿竹撇着嘴摘下雕刻荷花纹路的金簪子,送到元财姑面前,虛情假意的道:“你真的看不上?那这根送你。”
元财姑瞬间扭捏:“这这,这怎么好意思?”
“送你看一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绿竹一脸心平气和状收回来,还簪到自己头发上。
元财姑爆发般的怒气横生,哇哇大叫着:“宋绿竹我和你拼了......”她挥动着手,又挪动着腿脚,像一个随时炸向四方的二踢脚。
元秀来不及笑,就投入到劝解的行列里,另一个姑娘没好气的出声:“你又吵什么吵!每天都变着法子惹舒泽多看看你,你能消停一天吗?再说舒泽刚才看你了,他往这后面看好几眼呢。他现在坐下来,这大热的天气,让他静静心,凉快凉快吧。”
这个姑娘叫阮椿娘,和元财姑一样,是为寻女婿上学来的。
竹帘外面的舒泽满心欢喜,他刚刚急切的看了好几眼,确定元秀真的在这里,整个人精神百倍。
姑娘们这就安生,元秀抹干净额头汗水,先生进来的那刻,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刮动几页书纸,也把清凉送进来。
读书声起来,讲书声入耳,熟悉的环境里熟悉的感觉,就连师母养的鸡咯咯声也带着亲切,元秀心满意足的翻动书页,她喜欢新集,她愿意在这里寻个丈夫,把这样悠闲的日子过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