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大官?
那又怎么样呢!这镇上还有更大的人物要来呢!元慧没有说错,三或两年地里,省里或县里经过有名的人物,说不好的中间就有几个来看祖父元添进,也许这将要来的大人物,他确实认得祖父,他会为自己主持公道。
既然早也公道,晚也公道,秀姐今天就要公道!
耳边,祁家的兄弟们先她一步的怒了,破口大骂:“咱们跟他拼了,什么侯世子,哪有这样污人清白的侯世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张扬姑娘们不清白,这影响的是阖家,这勾起的是阖家怨。
祁越还有镇定,他拦住大家,一双眼睛渐渐的红着:“你是侯世子?你怎么证明?”
栾景更把脑袋一昂,高声道:“我父名讳上栾下原,现居户部郎中官职,实权实缺,世爵罔替南阳侯,家住京城弯把子巷,我是他的独养子,七岁便封世子,你们这小小的新集镇,敢把我怎么样?”
这话说出来实在威风,就是说完,栾景后悔上来,他是生下来没有悬念的世子不假,门第观念和教养地位也都有不假,但是让他在权贵群里寒暄还成,管保不失家门;和外省小官、平民们斗嘴,他实实的没有经过。
他不应该过度逞骄傲,而理当抓住手中的证据,再宣扬一遍“你新集的风流姑娘们,随便就赠人双飞燕”,尤认的疯狂和少年们的红眼睛让栾景生畏,他觉得“香过嘴儿”这话不能再说。
在本朝、前朝的历史上,奉旨钦差微服在外,激起民愤后再举圣旨也无用,被当场打死的不是一个两个,事后有追究成功的案例,还有民怨过重无法追究不了了之的案例。
云展给了尤认底气,尤认给了祁家兄弟们底气,栾景就只能生怂心。
虽然他的话还是起到作用,一位小侯爷和平民的差距让祁家兄弟们渐有安静。
他们互相地看着,骚乱这就下来,隐隐的担忧开始四下里传染,如果这真是侯世子,是祁家惹不起的人物。
只有祁越直接红眼睛,吼了出来:“京城里的侯世子不在家里纳凉,专程跑到我们这小镇上欺负我堂妹的清白,你为什么到这里,这帕子是怎么到你手上,你要是不说个明白,我今天撕碎了你!”
“对,你为什么来,一里一里的说明白!”祁家的兄弟们重振怒火,仿佛星星火再次化为冲天焰,燃烧在红豆树下。
栾景骑虎难下,此时进也得进,退不可能,他抱定拼了也罢,爷怕你们不成?
再说爷怕你们,也晚了。
进前一步,扬眉而手指元秀:“前天,她上学路上,我在茶馆喝茶,察觉有人总是看我,与她对上眼睛,当时我摆弄这把象牙扇,你们认得吗?这把扇子三千两一把,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有,就算有,也不舍得随便的拿出来用,当时我穿着另外一身绣花衣裳,比我身上这件还要好,爷我生得也俊,在京城也时常的招人喜欢,我不奇怪,我也没往心里去。”
“哼!”祁越不哼一声,觉得忍不下去。
栾景说到这里,编好的话如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他自己都开始相信。
“昨天,我逛铺子呢,冷不防的她走到我面前,向我一笑,抛个媚眼,也是天热,打心底燥,我就心动,跟她走到这红豆树下面,做了什么这大庭广众的,我就不说了吧,呵呵,她给我这块帕子,我问她还来不来,她说今天再来见面,我等在这里,没有想到一来就是三个,见我就打,口口声声要我赔钱赔东西,这就是你们新集的姑娘!怎么这样!”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