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听到,面色微微的一沉,又有些没奈何里,又有些庆幸:“听说护国公世子来的消息属实,近年来的猖獗无礼今年想来不犯。”
他们说话,跟着元秀出来的小丫头秋草听不懂,也不去听,伸头探脑的往左右看着,和奶娘徐氏嘀咕:“不是说有登徒子吗?因此姑娘上学天天要跟着。妈妈,什么叫登徒子?”
徐氏咬她耳朵:“闭嘴吧,仔细有人听见笑话你,你个傻孩子,不管什么傻话都敢说。”
秋草吓的道:“我不敢了,妈妈回去不要打我。”
两个和元秀差不多的少女越过她们,走进元秀所在的课堂,也是后门进入,推开即关。
元秀向她们笑,带着诧异:“燕燕,绿竹,你们怎么不戴面纱?”在她的手边案几上,放着刚叠好的面纱。
水红衣裳的少女,银盘般的面容,有一双点漆般的眼眸,和元秀的容貌不相上下,她边坐边笑:“你还不知道呢?咱们这里闹纨绔自去年传开后,今年总算有人管,有位大将军要来,叫什么来着?哎,反正我没记住他的名姓,还有还有,”
她娇笑着,一根手指放到唇边,拿这个手势示意接下来,她话的重要性。
“护国公世子也要来呢,就是皇上的亲表弟。”
另一个黄衣的少女撇嘴,忍不住又笑:“燕燕你没听明白,偏偏爱抢话,”
“什么?”燕燕睁大眼睛,更显得水汪汪的一片好秋水。
黄衣少女绿竹笑道:“护国公世子的官职,就是镇国大将军,这是同一个人,哪里跑出来了大将军,又来一位世子。”
元秀喜动颜色:“这么说,不用再戴面纱?”
“不用再戴,你看我和绿竹都没有戴,这天说热眨眼间,加上一层皮还不热到我们吗?”
燕燕说着,噘了噘嘴:“你我自小在这新集镇上长大,讨面人儿、买灯笼的,谁没有见过咱们不成?再让我戴面纱,我就不来上学。都是祖父闹的,我娘一早还在说,女孩家家的,上什么学!读的又是什么书!正经的,寻个好人家吧,热天在房里学针线,那才是正经的。”
元秀悄悄的缩了缩脚。
绿竹没有看到,也跟着抱怨:“都是元家祖父闹的,秀姐,你没有哥哥,也还没有弟弟,好吧,你上学能让祖父安心,家里有后代的读书人。我和燕燕家都有兄弟,又都在这个学里读书,我们这二位祖父啊,不知想错哪个想头,说秀姐读书,你也读书。”
“就是嘛,都怪你。”燕燕斜眼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