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洁吃痛的暗叫。
卫浅含笑走近。“我夏昌女子一向是以谦逊守礼名扬九州的,我虽年长你几岁,妹妹就行如此大礼可见是十分懂事的,是吾辈典范,礼部在冯尚书手中定也是管的井井有条的,难怪王上如此放心,实在是令人佩服。”
这一番话却是让冯洁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不敢作声。
这些璿都看在眼里,心底对卫浅多了几分兴趣,她倒不似寻常女儿家娇娇滴滴,遇到这种事情畏首畏尾,反倒是有些女中豪杰的味道,但举手投足却仍是温婉有礼,有着不同寻常的气场在,让人挪不开眼。
还未深想,生辰宴的时辰就差不多了,宫人来请璿同王后和众小姐们一起去长乐宫。
卫家两个小鬼的马车到了宫门,卫鄄跳下车嘴里还嚼着糯米团子跟在卫凌身后。众人被宫人带到长乐宫附近,沿着花园的小道,漫步观赏这独居匠心的宫苑。
小孩看到花园中的几只蝴蝶乐的跑前跑后,卫凌便吩咐鱼宁去看管着他。
“阿鄄,仔细着点别闯祸了。”
“放心吧哥!我晓得的。”
他这个弟弟每次答应的倒是快,却总是近似于他闯祸的速度,无奈的摇摇头,没过多久小孩就折返跑过来拉他的衣袖。
“嘘,哥你快跟我来。”故作神秘,“我让鱼姐姐帮忙占着位置,你快来。”
说着便把他拉到一处假山山头,小心翼翼的蹲着。假山下有一个穿着黄杉祥云纹样华服的小妹妹手中握着一股麻绳。
“哥你看这个小妹妹定是在使坏。”
“比起你这算什么。”
黄杉小姑娘窃窃的笑着,等到几个急急前行的宫人走至假山下,边将绳子拉直绕在旁边的树干上,接下来就是一片人仰马翻。
“也是个祸油瓶。”卫鄄小声逼逼。
“走吧,阿姐还在等着我们。”便揪着小孩的后领拎着走去宴会场。
“好漂亮。”卫鄄指着宴会正中的莲花座椅。卫凌看向小孩指着的方向也觉得甚有新意,不由地晃了晃神。
突然身上一重,踉跄地倒在地上,怀中多了个黄衣小人。他下意识护着,冷静了一下虽有不快但并没有发作,看清小人竟然是刚刚恶作剧的小姑娘,将她好好扶起。
“你怎么撞人。”卫鄄气呼呼的指着,虽然贪玩却也十分护短。
“竟敢如此呵斥本公主?”黄衣小人顾不得身上沾染了泥尘,右手指着卫鄄,左手插着腰宛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卫凌一听来人自称公主,夏昌不过就一个公主,原来她就是晋城公主夏侯珃。
“公主就可以不讲道理的么。”鄄儿也不肯示弱抱手哼哼了几声。
“你!”公主涨红了脸,显然有些生气。
“好了阿鄄,我无事。”卫凌站起将小孩拉到身后。“望公主莫怪,鄄儿他不懂礼数。”
夏侯珃仔细瞧了面前作揖之人长相颇为俊美,自己又是个贪恋美色之人,一向人小鬼大的她倒也不动气了。
“漂亮哥哥你不必替他说情,本公主也没这么小心眼。”说罢向卫鄄摆了个鬼脸。
“公主殿下宴会快开始了,快随奴们回去吧,不然王后要怪罪了。”长乐宫的宫人们都来寻。
“知道了我这就去。”她又回过头“漂亮哥哥也是来参加珃儿的生辰的么,那同我一起走吧。”
公主欢欢喜喜的坐在莲花灯座上,卫家兄弟随后落座在姐姐卫浅身旁。
众人皆举杯恭贺公主寿辰,歌舞杂耍都十分精彩热闹,公主乐的开怀就差人拿来了投壶当做取乐的游戏。
夏侯珃将参与的公子小姐们分了队伍,赢了的人便可获得公主自定的一个封赏,这也是王上给的恩典。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热闹非凡,为讨这个彩头大家都十分卖力,有人心急不得要领,投中了寥寥几支,更有甚者一个也未中都是投至壶边沿就弹出。卫鄄也投了几支都中在分数不高的孔内,有些沮丧,向哥哥姐姐投去求助的目光。卫浅喝着茶当做没看到,用眼神示意卫凌,卫凌接收到讯息,无奈只好接过他手中的箭矢,看来还是要他亲自出马。
只见他单手抓住箭矢中间,手臂弯曲将箭尾羽毛端贴着自己的耳朵边,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将箭稳稳的留在筒中,他准头一向极好,基本没出什么力气和时间就将十中之九的箭如数投入壶中,他瞧了瞧身旁人想着也不必太过争强好胜做事低调为好,就将最后一支随手扔在筒外,卫鄄上前乐呵的想着这回定能夺的头筹,憨憨的笑着。
宫人们将投壶最终得成绩写在纸上,卫家成绩最甚,夏侯珃蹦跳着走到卫家兄弟前,指着其中一人。
“那本公主就赏你做我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