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这所有的东西共多少银子?我都要了。”身侧冷不丁传来一句委实让洛蕲愣了一下,她用余光看了身旁两人。“驾!让开,都让开。”马蹄声在耳边渐响,马上人喊叫着,又恰巧街道上有酒家开张,放了鞭炮,使马儿受惊跑得更加快了,即将就要到洛蕲处。
洛蕲听到动静刚转头去看,疯马都快触她身了,身后的那双手竟将自己生生往回拉,重心不稳的洛蕲便直直摔进来人的怀中。唇角相碰,洛蕲一下脑子空白,不知所措起来,此时洛蕲才看清了眼前人。
“凌……凌哥哥。”
“哎哟。”卫鄄因为受力往后一摔,摔得屁股墩疼。
卫凌将两人扶起,把洛蕲散落在地上的绣品一一拾起。
“多谢。”忸怩着的洛蕲,低着头不敢看他。
“同我还客气什么,怎么样,伤到没有?。“
她轻摇着头。
“没事就好,这些总共多少银子?”他腰间解下钱袋。
“你真要买?”
“那是当然啊,买回去送给家姐还有其他家里人,他们定是喜欢。”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他轻笑一声,“放心,我怎会欺骗你,我未来得夫人。”
卫鄄仿佛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瓜眼睛睁得大大得,他扯了扯哥哥得袖子。
“忘了介绍,这是家弟阿鄄。”
“姐……嫂嫂好?”他看到了卫凌得眼色马上改了口。乖巧得作了揖。
洛蕲觉得耳根发麻,“凌哥哥!”她实是忍不住,嗔怪道,便又不好意思的往回赶。
“蕲儿,你别生气啊,蕲儿。”见她匆匆忙忙往回走,卫凌一下急了赶紧追了过去。
“我错了,错了,行不行。”看着她的脸胀得通红,心中不由好笑起来。将钱袋放在她手中,拿过了装绣品的竹篮。
她瘪着嘴,低着头,一副将将要哭出的感觉,“凌哥哥,求你别开玩笑了,上次的事不是说好了不作数么。”
卫凌被她的话一惊,他知道这个年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只能独嫁一夫,本是不公平的命运,一个女子的名节,甚至比性命还重要,他如今同洛蕲的那个誓言,虽说他俩知晓但他们各自的父母亲人都不知此事,若是大肆宣扬,洛蕲虽无败节但在世人眼中便又是一番混沌。
他双手搭在洛蕲双肩,双目深情望着对面得小人,“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但是我没有开玩笑,等我七年,七年后我一定一定会来迎娶。”又扬起右袖,就这样露出那条长长的疤,狰狞的疤痕将洛蕲心刺的一痛。
“这便是见证,七年之诺,绝不食言。”他双臂一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嗅这她身上的香味,久久不愿离开。
而洛蕲,原本在身侧的双手,十分迟缓的覆在卫凌身上,她的颊上忽有暖流下。
“啊,这。”卫鄄双手捂住眼睛“夫子说了非礼勿视!”
“那你还不转过去。”
“噗。”洛蕲破涕为笑“还有人看着呢。”
“不打紧,阿鄄是我最亲之人,他晓得算什么。”
“哎呀嫂嫂你管管他吖,总是凶阿鄄。”
“皮痒了是吗。”三人打打闹闹玩了一路。
“我到了。”
“嗯,你自己好好保重。再过几日我便要走了,回去永都,这几年我会好好努力,不让你失望。”他将手上的玉戒取下放在洛蕲手心。“这个是我贴身之物,戒面内是我的名字,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以此为信物请务必好好收下。”
“若到时我不在这儿,怎么办。”她将玉戒紧握手心。
“放心,天涯海角,我总会找到你,珍重。”卫凌在她的额上一吻。
“珍重。”
“记住,不可以忘了我,不可以不想我,更不可以。”他低头在她耳边,“喜欢别人。”
洛蕲全身一阵酥软,良久,才点了点头。
他又十分宠溺的揉着她的发,才携着卫鄄离去。
洛蕲,倚着门,坐在门槛上,看着他们踩着小巷的青石板,背影渐远。
黄昏日下,夕阳渐红,七年后,愿为君披上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