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只有歇后语才能准确使用能力么?”甄澄心中暗叹。随即,她却是被讲台上老师所说的内容吸引了注意。无它,只因这节刑侦课所谈及的案例……她太熟悉了。
讲台上的老师却并没有被教室后面的一瞬喧闹打断自己的授课,仍旧在全神贯注神采飞扬地讲着:
“下面我们来演示一遍案发现场。死者男性,四十三岁,曾是一家大型公司的老板兼古玩收藏家,有着和睦的家庭和正在上高中的女儿。
近日因执着于十年前订下的经营流程不肯变通而债台高筑,虽然仍住在抵押给银行的豪宅别墅中但其实已经倾家荡产,手中唯一有价值的便是大把的人身保险……”
教室的讲台是音乐厅那种半人高的特质台子,上面的布景是一间书房。两侧墙边的书架摆设全部严格对称,连盆栽叶子的数量也一一对应,写字台的位置也像是用尺量过般准确位于窗口正中央的位置。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在讲台上的布景中开始翻箱倒柜粗暴破坏。摆满整座宽大讲台的布景巧妙地为学生留出了毫无遮挡的视野,这在通常的学校会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工程。
但是在圣玛塔尔学园那由密密麻麻的眼睛所组成的葵花状校徽下,即便是选修人数寥寥无几的冷门课,即便每节课都需要重新布置甚至破坏掉所有的陈设一遍,校方在接到教师申请后分配人手与资金时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此时讲台上那位在网上颇为出名的任课教师正在讲的案情,可以说令甄澄相当的在意。但当思维随着案情逐渐回卷,大脑逐渐兴奋活跃起来,她却又无论如何也难以再集中注意回去听讲。
这并非是因为试验自身能力终于成功,也不是因为走不出刚刚的尴尬。事实上同学们只是哄堂一笑,很快就又各自低头去忙活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一直在意别人的心情。
甄澄此时的心绪不宁,主要还是经过了带点孩子气的报复与实验后,她不得不继续面对自己当前岌岌可危的处境。
嗯,把自己的不幸转嫁给那可恶的白毛儿女,总该换得半日清净了吧?也不知道一句成功的言灵可以把我的厄运转移走多少……
别管这是玄学还是精神胜利,反正甄澄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说起麻烦……让甄澄顾虑的“麻烦”可不是什么小麻烦,而是一系列性命攸关的大问题。
比如周一她去学园都市地标象牙塔下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买早餐时,四十层上下悬挂的巨型广告屏正巧脱落,砸死了站在她身边的十二个人。
好吧,这或许是她嘴贱,实验言灵自己作的。但同一天晚上,她又险些被人推下轻轨站台总怪不得自己了吧?
再比如周二的流星雨吧。平日里又不是没见过,看看美景许个愿,上帝佛祖旧日大佬天外飞面保佑我成为大明星什么的不是挺好的么?
偏偏有一枚小当量陨石意外砸中校游泳馆。而她当时正在上跳水课,眼看着那些泳池里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可爱学姐们被活生生煮熟……
又比如周三在教学区里,发生在她鼻子底下撞到发生殉爆的严重车祸;还比如昨天周四好端端走去上小提琴小课的半路上甄澄左右两边突然发生了重犯与警方的激战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