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寒粟……他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孩子,这孩子一出生,她的妈妈就大出血,当时抢救回来了。
但孩子妈的身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没撑住几年便去世了。
后来这孩子被检出白化病,进行了好多次基因治疗才压住病症。
这生活一点都不好。
但总不能不管。
男人深呼吸一次,把烦躁和厌恶的情绪都压制住,推开门,打算和青春期的小女孩讲讲道理。
但迎面就碰上了走出来想和解的寒粟。
“我……”
“我……”
两人异口同声,却又同时停下,最后还是父亲先开口,“刚刚情绪失控了,对不起。”
寒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她其实想道歉的,但好像道歉完也是这个结局,就不想说话了。
哒、哒、哒——
一个规则的震颤音缓慢靠近。
男人神色一凝,拿出放在口袋里的小型激光枪,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蓄能。
白羽努力地把头拱出口袋,她看见一公里外一个拖着脚的丧尸慢慢跑来。
丧尸的左腿断了,但皮肉还连着,使不上劲,只能单脚跳着往前拖行。
因为四肢残损,这只丧尸的速度奇慢,脱离了大部队。
“车还在充能,开不了,我们先躲到房间里去。”
眨眼间,男人做了决定,他把女儿推进屋里,锁好门窗,将隔绝气味的烂菜叶和泡年糕的水倒在门口,搅匀,把拖把沾湿,再一点一点地刷到门窗上。
一只行尸并不可怕,但不能确定的是——这些东西之间,会不会存在一种联系方式。
恶臭瞬间掩盖了两个人类的气味,丧尸跳到小园子里,就止住脚步,皱着眉头四处闻。
丧尸的半边脸已经开始腐烂,还挂着几条蠕动的蛆虫,但鼻子仍然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