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般忌讳鬼神之说的人,不去追究琉璃自残于宫中的罪过就已经是仁慈了。
寿康县主脸上满是无法相信,“难道琉璃就这么白死了吗!”
瞧着太后面色不善,苏子娴在心中思量片刻,觉得还是不能让盛清欢一人抢尽了风头。
于是,她便看准了时机,对着寿康县主道,“县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的心肠最软不过了。只是这琉璃自己个儿想不开做了傻事,又能上哪儿去给她讨一个公道呢?且你也是皇族中人,也该知道咱们最是忌讳这些了,琉璃她......不管怎样,死在了宫中,总归是不吉利,太后没有追究怪罪,已然是最大的仁慈了。本宫知道你心中悲痛,但太后素来疼你,你总不好以此来逼迫太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胡说!”
寿康县主本就性子急躁,加上向来骄纵惯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从不会忍耐的。这会儿听见苏子娴往自己头上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当即便恼了。
“我何时逼迫太后舅母了?我只是想为琉璃讨回一个公道!再者说了,琉璃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未可知呢!”
大概是觉得自己真相了,寿康县主的嗓门愈来愈大。
“琉璃是我的贴身婢女,她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的,她绝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况且她也没有任何自尽的理由。没错!我瞧着她倒像是他杀!既如此,我是定然要给她一个说法的!”
说着,还特意看了盛清欢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盛清欢又不傻,怎会让寿康县主把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只听得她淡淡地道,“太后,臣妾觉得还是查上一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