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医院门口又出现了一阵喧哗,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将一名身披白色斗篷,头戴花纹边带兜帽的年轻神职人员迎了进来。
那是阿尔伯特·西尔维斯特,道尔顿的亲信,算是维克托这边的人。
维克托眯缝着眼睛用灵视扫了对方一眼,发现他的灵性振动已经从二阶升到了三阶。想必他在仪式后已经将那枚符文领悟了。
上流人士纷纷靠过去,与阿尔伯特套近乎,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袭击事件发生在他的任职仪式上,作为新任的神谕导师,怎么也要来看望一下这些在广场上受伤的人。
当然,那些底层人民很多不会来这里寻求医治,他们大都付不起医药费。
“失陪一下……”趁着阿尔伯特进来产生的骚乱,维克托礼貌的对邓肯还有雷诺勋爵等人告退,独自走上了楼。
他先是来到自己父亲的病房,从门窗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在里面睡得很沉了,手放在胸前,没有受到挤压。
见对方无碍,维克托又走向了隔壁。
这里是马雷克为安迪预定的病房,但此刻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还在手术室里。
就在维克托关上那扇门时,他看到一名医生和两位女护士推着安迪·布鲁姆的病床,从走廊另一头朝这边赶来。
“请让一下!”
护士推开维克托,将小安迪送进了房间里。
“你……你是他的哥哥吗?”
另一名护士询问维克托。
维克托眨了眨眼睛,踌躇片刻后,说道:“算是吧!”
这时医生将安迪移到了病床上,让护士检查一下对方的姿势和床上的一些东西,然后走出来对维克托说:“你的兄弟……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他很虚弱,我建议你们让他住院,起码要一个月才会稍微恢复过来,哎!可怜的孩子……他真是在这次袭击案里被那些暴徒给弄伤的吗?”
安迪是被谁弄伤的不重要,维克托也不愿意废口舌和医生解释,他在听到孩子没有大碍时,终于是松了口气。
“好的……我会让人安排安迪的住院手续的……”维克托对医生平静的说道。
“请让他好好休息吧!尽量不要打搅到这孩子。”护士对维克托说完,就跟着医生去别处忙去了,今天晚上,公立医院的员工很可能无法睡觉。
维克托望着床上那名浑身都是绷带的小孩子,心中五味掺杂。
对方不过才七岁而已,科诺尔家族的人,在收了格雷格的钱与指令后,没有任何留情的对其下了毒手。
现在安迪的眼睛瞎了一只,对他将来的生活肯定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维克托考虑在这里稳定下来后,得想办法把那个黑帮家族给铲除了。
……
第二天,阳光明媚的早晨到来,昨晚的乌云密布并没有促使暴雨降下,一只金翅雀落在了医院病房的窗台处,开始用喙啄着花盆里的向日葵。
呼吸平缓的皮尔斯缓缓的睁开了眼,他刚挪动了一下手臂,就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医生……”口干舌燥的皮尔斯呼唤医院的工作人员,但他却听见了勺子搅拌水杯的声音。
维克托背对着皮尔斯,在病房的桌子上兑了一杯白糖水,而后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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