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鬼一方岌岌可危,周宁知道再不出手,后面就无戏可看。
他在人造伪奇点中突然发力。
正杀的嗨的降临者脚下,忽然就悄无声息的裂开一道巨大的黑坑,大量的蓝紫色触手卷住几名降临者,将之往坑里拉。
面对这突入起来的情况,降临者反应还是比较迅速的,纷纷抵抗、甚至反击。
但还是有三名降临者一时不差或姿势状态不佳被拉扯入内。
与此同时,幽铁傀儡宛如射线光芒般,瞬息间切焰光教士的后排,舞动双臂施展虚空切割刃的同时,背后的能量触须蜂拥而出,擒抱当前目标。
焰光神教的牧师对这波突兀出现且又打又拉的突袭,明显很不适应,除了三名足够谨慎、手段也高明的强者成功抵挡,剩余九个全部中招。
下一瞬,他们就被幽铁傀儡们拉扯回伪奇点,那效果,就仿佛伞降的高速倒播。
遭受这样一波突袭,焰光教士们顿时就有些乱阵脚。
但他们的确是训练有素,三五秒时间便恢复了镇定。
然而,周宁表现的更专业。
宛如青蛙吃虫,闪电来去,一击即退。
若非场中还有被降临者斩断的虚空触须所化的蓝紫光雾飘散,甚至会让人怀疑刚才那一幕的真实性。
焰光教士们其实对第三方敌人的存在性,是有心理准备的。
毕竟铀神的封禁,不会无缘无故的破除。
但他们显然还是低估了敌人的强大。
压根就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在他们兵锋最盛的时候出手。
结果现在导致他们直接盛极而衰,断崖式跌落,降临者胜三个,牧师则还有十余人。
更关键的是,被周宁这么一搅和,他们顿时就有些怂。
降临者本能的玩起了背靠背,圣武士们也都护在了牧师身边。
牧师的近战能力着实是差了些,那三个未被抓走的,也都受了伤,而且伤势并且在加重。
虚空毒素,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恐怖能量毒素。
这种毒素有两大特性:1,吞噬。2,解放。
吞噬能壮大自身,宛如病毒繁殖。
解放能将那些不好消化的硬骨头从挡路石变为第三方,不再受原本的法则之力束缚。
这样的有种自由,对原本的掌控者而言非常致命。
因为这些不好消化的,往往是跟法则关联密切的纲领、根源性的能量或物质。它们的解放,就相当于体系在崩溃。
外在表现,创口呈现黑紫蓝色的腐烂状态,其外围就像火线在推进,不断明灭着光,内里则烟灰袅袅,宛如炭火余烬的飞灰青烟。
且这种怪异的燃烧,会释放一种难以言喻的,却又让人非常上瘾的气味。非要为这气味打一个标签,那么就是自由。
所有的压力、烦恼,都在释放,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在心头升起。
圣武士中,就有不少在很短的时间里便为之迷醉,偷偷的疯狂抽吸。
牧师们一看治疗手段怼上去连抑制都做不到,更别说根除,知道麻烦大了。立刻就地举行仪式,向爸爸求援。
与此同时,绿鬼们没有上来送死,而是跑去大殿前的空场上叩首,一边叩首,一边高呼‘奥库哈姆’,加速铀神苏醒。
而周宁这时候也是有心再接再厉,却没那个能力做到。
他这一波打击,算是好吃难消化。
借助虚空领域的特殊性,吞的是挺爽。可想要将三名圣域级的降临者消化,那是需要时间的。
焰光牧师倒是相对容易搞定一些,首先禁绝了他们跟焰光神的互动可能,其次肉体被虚空能量疯狂侵蚀,灵魂倒是因为意志顽强、信仰虔诚,不那么容易拿下,但也不是太难,又不是什么圣徒,七情六欲总是能找到突破口。
周宁见焰光教士们的反应在线,第一时间二度祈神呼唤援军,知道接下来的情势恐怕更加艰难。遂再次发起动作。
手中剩余的狱兽封球全部投放,顺便还搭了一批超凡能量结晶。
他一直在暗中抽取超凡能量,规模越搞越大,甚至影响了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的整体转化进程。
从这个角度讲,没有谁能在‘自备干粮’这一款超越他,他施法时,可以通过燃耗储备,令技能威力超发挥。
而这也算是他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十分强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现在,他将这一手段用在了促使铀神尽快醒觉上。
他知道,神魔皆是老银币,醒了未必就会不管不顾的跟昔日对头死磕,反倒是龟缩求存,甚至跟昔日对手有限联合的可能性更高。
没有永恒的仇敌,只有永恒的利益。
但,他还是打算赌一把人性。
赌神灵不愿意看到一个好不容易被赶下台的老家伙,有回归跟他们一块风蛋糕。
同时也赌这个铀神的手段和能力。
祂如果不露两手,有什么资格重新上桌?
狱兽封球裹挟超凡能量,飞入方桶之下,转瞬祭火大盛。
浓烟如柱,在空中形成滚荡绿云,祈并之魂如下饺子般飞落,形成一头头绿鬼,加入祭祀行列。
这期间,降临者当然没闲着。
祂们的存在时间本就有限,适才背靠背,只是不想被敌人再次偷袭得逞。
周宁频频施展手段,却无视了祂们的存在,祂们自然主动发难。
一道宏大的能量浪潮席卷叩拜的绿鬼。
一道宏大的能量浪潮轰击空中的绿云。
还有一道宏大的能量潮化作锐利的光锥,怼击伪奇点。
轰入绿鬼的能量潮令绿鬼死伤狼藉,但这些纷纷化灰的家伙,形成一道道光流,没入大殿,明显加速了铀神的苏醒速度。
轰击绿云的做法被事实证明是有效的,祈并者复苏的效率随着绿云被击散,明显大降。
但,这力量过于磅礴,使得洞顶被波及。
这时候就看出此地的特殊了,有法则编织的轮廓显现。
而怼伪奇点的,则做了无用功。周宁龟缩在其中是有原因的,圣域的力量都怼之不动,反倒是被偏转了相当一部分,轰在了穹隆的侧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