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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瞬间,场地当中跟开锅了一般,惊声尖叫,沸腾不止,乱得就跟开锅了一般!
迅速做出反应的睿王护着安绮公主等人至一旁边,众多侍卫上前,夺过一匹马,睿王翻身而上。
直奔着枣红马而来,眼见着地面拖行之人已经站了起来,依然是死死扯着马匹的缰绳,踉跄着向前,若不是死死扯着马缰绳,不知道这匹惊马将暴躁成何样?
‘啪’
睿王挥动着手中的长鞭向前追赶,将将追至肖二郎身边之时大声喊道:“上马来!”
随声伸出手,一把蒿住肖二郎的胳膊用力往上一带,将肖二郎带上马背,本以为这个身着马官衣裳者是个男的,却不想是个女的!
容不得多想,从肖二郎手中一把扯过惊马的缰绳,二马并排向前奔腾之时,睿王飞身而起,漂亮的一个翻空而起,直接跨骑在枣红马之身上!
枣红马此时浑身被汗浸得湿漉漉,形若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直冒热气,却依然是暴躁不安,一声声的嘶鸣,嚎叫着它的疼痛!
扬起前蹄,再次站起,欲将身上之人掀翻在地,睿王死死抱住马脖子,就跟一贴膏药一般黏在其身上。
“哧呀!”
肖二郎闷吼一声,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直接抱住马脖子,两个人合力,天兵神力一般将枣红马楞是给按倒在地!
身后侍卫人等,数百人扑上前。
一直尾随在肖二郎身后,手持绳索的田力跟江流,狂扑上前,死死压在马身上,侍卫刚马匹捆了个结结实实!
田力跟江流还没有等起身,闻得马肚子一阵响,紧跟着马匹开始剧烈的闹肚子,地面上开始打滚!
......
一个转身,肖二郎奔着太子妃倒地之处奔去,眼泪若两条飘带一般甩在身后,泣不成声!
忽见太子抱着太子妃往马场的大门口处奔来,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太子妃身下淌成流,所经之处,草地上被染出一条扎眼的红线!
“梅棠!”
肖二郎喊了一声,哭晕在地!
随行的御医官随太子身后上得马车,睿王飞身上马亲自引领着步统军车前开路,急奔回宫。
“二郎,你醒醒啊!”
肖二郎睁开眼睛,忽见满脸是泪的翠儿不停地摇晃着她,肖二郎一把抓住翠儿是崩溃大哭!
眼见着众多的侍卫人等团团将御马场围住,翠儿扶起肖二郎道:“二郎,马场主必死无疑,你制服惊马有功,莫慌!”
话音未落,将十几个侍卫上前,不容分说的将肖二郎五花大绑,翠儿上前道:“肖二郎她制服惊马有功,因何被绑?”
“奉命行事,惊马伤人,马场之人难脱干系。”侍卫言罢,直接推走肖二郎。
忽见小公主安绮惊慌着奔看台一处而去,翠儿快步追上前指着肖二郎的背影道:“公主殿下,肖二郎,被五花大绑推走了,是她拦截下惊马,救下许多人啊!”
“啊,我看着她了!”安绮公主道。
见安绮公主脸上挂着泪,脸色惨白,自是被惊吓到了,边说着话边快步奔着看台上而去!
看台上喝着茶之人,自是看得个一清二楚!
圣上脸色大变,竖眉瞪眼,手中茶碗猛摔至地,粉身碎骨!起身走下看台,厉声呵斥侍卫,立刻将御马场给我围起来,马场之人捆起来!
侍卫接命转身而去!
众人等直接跪地叩首,瑟瑟发抖!
没有一丝的风,却见圣上身上的袍子不停地抖动着,是龙颜震怒!
贵妃人等急忙的下得看台,直奔圣上的跟前,看台上只剩得皇后跟华月姑姑。
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妃被惊马踢到孕肚之上,直接飞出五、七丈远,昏死在地,皇后的脸色变得惨白,紧紧绷着脸,异常的难看。
稍刻,拿起手中的茶碗也摔在地面上,‘啪嚓’一声,茶碗碎骨粉身!
闻得皇后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立刻!”
“是。”华月姑姑应声,转身招手两个年长的宫女,耳语几句,宫女转身而去!
......
春日的天,特别是在野外,说变就变。
前一秒还晴,后一秒便要来雨。
起风了。
一大块、一大块的灰云,被风追逐着,从天空的西北角,铺贴而来,仿若远处的山岚瞬间化成了云,被风吹上天空。
御马场百多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中央,个个低头不语,被吓得魂飞魄散,如石雕泥塑一般的忘记了求饶!
肖二郎跪在最前头,身后就是哆嗦成一团,几乎跪不住,如泥一般瘫软在地面上的田力跟江流。
“那个说枣红马,已经被驯服得服服帖帖的场主呢?”圣上厉声质问道。
忽见王公公匆匆上前道:“回圣上,御马场主夺下侍卫手中刀,畏罪自杀!欺君之罪,死不足惜!这个人,肖二郎,惊马就是由她驯服!马场主,也是听她所说。”
王公公边说边伸手恶狠狠地指向肖二郎!
肖二郎已然是察觉出,这位王公公不怀好意,十有七、八,从大树后转出的欲害命之人,与他有关。
“斩!”圣上厉声呵斥。
闻得这一个‘斩’字儿,肖二郎没怎样,身后的田力跟江流在也支撑不住,‘妈呀’一声,两眼一翻白,直接吓得昏死在地!
“父皇,刀下留人!”
随着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安绮公主从一侧快步上前道:
“父皇,正是这肖二郎,刚刚不顾生死的与十一哥一齐制服了惊马。马场主已死,如何信得其言为真?肖二郎不但无罪,当是有功!”
一语惊醒梦中人。
圣上似是被震怒气得昏头,突然想起刚刚制服惊马之人,随即看向了肖二郎,满身的泥浆草叶,脸上被鲜血阴湿一大片,几乎看不出来她长成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