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胡利辉正哭着,忽然闻得沈长清下了逐客令,话说得很客气,实则极不客气地往外轰人,认义女的事情好像门儿都没有,心中有气,哀声却不止。
紧跟在一旁边嘴不闲地说着的矮冬瓜也是听出沈长清下了逐客令之意,转眼看着一动不动,哀得不停的胡利辉,也是了解他啊,知道他这哀声不停之意。
心中暗思:“沈长清,别不知好歹,越是上杆子越不是买卖呗?认你家女儿当义女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前一时,我费劲出力地压下去大少爷,将聘定的婚事维持着原封不动,谁知道事情是这么个结果?那一只翡翠葫芦可能你也不会给我了,但今天认义女的事情,可没那么轻易的就过去!”
思罢,矮冬瓜清了一下嗓子道:“咳,我说沈大人,我家老爷前来兑现诺言,欲认二小姐为义女,还请沈大人即刻请出来二小姐,前来拜过义父。”
“胡管家,我家二小姐病着呢,也是惊闻了三公子之事,伤心难过。此事,待说与二小姐之后,在做计议。”任伯看着脸色铁青的沈长清,领会其意,上前一步说道。
“沈大人,我家老爷今天抬来双倍的礼,一份是替三少爷送来的探望之礼,另一份是认义女的之礼。况且,我家老爷身为礼部尚书令,资格还不够认你这工部侍郎之女为义女吗?
有多少人家的女儿,到是想排着队认我家老爷为义女,我家老爷还不认呢?别不识抬举!”矮冬瓜是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胡管家想多了!”
任伯上前道:“胡管家话说得远了,咱俩家本就不外,认识多少年了,感情自然是有的。若不是三少爷突然间出了意外,可能你们今日抬来的就是聘礼,皆大欢喜。
我家老爷若不是仰慕胡大人,当初也就不会在二小姐刚一出生之时,就与胡大人定下了这门婚事。如今,虽然三少爷不在了,胡大人前来认义女,这份情我们领了。
一来,二小姐病着;二来,也不怕胡大人笑话,我家老爷做不了二小姐的主,这认义女的事情得跟她商量。还望理解。
稍后,我亲自到府上去,送三少爷最后一程,多多少少的尽点力,胡大人节哀!”
“呜呜.......,老三呐,爹只想为你多尽一份力啊!
虽然你走了,但爹会将你未过门的妻视为亲生的女儿看待,人前人后让她风光,看来也办不到啊,人家不搭理爹这个茬啊!
老三呐,呜呜.......
在天有灵,你可也看着、听着了,爹是真心的想对她好啊,想认她为嫡女疼着啊!爹百年之后,家产全都给她留着啊,呜呜......”胡利辉声音尖厉地哭嚎着,门外清晰可闻。
“胡大人,节哀顺变!”沈长清铁青着的脸色极其难看,忍了又忍,站起身道,“管家,送客!”
言罢,沈长清甩袖子刚要往内室中走,忽然间,见沈梅棠站在门口处,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胡利辉跟矮冬瓜。
沈长清心里咯噔一声,他了解他的女儿,跟他倔强的脾气颇像,甚者就连他身上落得这个毛病都很像,过急过悲之时直接就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