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矮冬瓜急转直下之话,呛得胡百闲接连的咳了两声,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满肚子的鬼主意、馊主意,急问道:“此话怎讲?”
“啊,三少爷,我呢,是为你好。站在中间,一手托着两位少爷,谁好都是好,说白了说了也不算......,但我呢,提前过来打个招呼,让你呢,心里边有个准备。”
矮冬瓜又开始掂量着手中的金锭,操着公鸭嗓慢言慢语道:
“你知道,这会儿,大少爷在老爷的房中,从早起来便在老爷的房中不走,他也看好了沈府的二小姐,非娶不可!而且,你在书院之时便打过交到,见过面了。”
“什么?”胡百闲突然间愣住,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问道,“你说什么?”
“啐!”
何夕忍不住地往旁边啐了一口,心中暗骂:“如此不脸之人,也配活着?也真敢他娘的想入非非,怎么就不一个霹雷将他劈死!一个跟头将他卡死!那些冤死、屈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恶鬼不前来索命,梦魇之中直接将他给魇死呢!”
“咳咳......”
闻得矮冬瓜清了清嗓子,这可不是咳嗽,眯着一双小三角眼打量着何夕,紧跟着又清了一下嗓子,以咳声发出一种警告,咳外之意:“皮子紧找收拾吗?狗奴才,别自不量力!”
何夕自是看得懂,心中也知矮冬瓜在胡府的话语权,无论好事赖事皆由着他掺和着,由着他做主。
遂上前将胡百闲桌前凉了的茶水撤掉,又新换上一杯温茶,一个转身之工,将那杯凉茶喝进了嘴里,也学习着矮冬瓜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咳......
咳外之音自是在回敬他:“滚你娘的皮子紧找收拾,滚你娘的自不量力,在动老子的人一手指头,直接拼命,鱼死网破!你把我弄泥里边去,我把你弄沟里边去,谁他娘的也别想活得好!啐啐啐!”
何夕这招回敬得妙!
你矮冬瓜先开了这咳外音,回头何夕又以这咳外音猛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又说不出来什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摆在明面上的话,分着身份的高低贵贱而说,这藏在暗里话,话外之音,还惧怕了你了吗?不狠狠地将你祖宗十八代骂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拼命,都不算章程!我他骂不死你!
......
稍沉默,只片刻。
忽觉得胡百闲的嗓子突然间沙哑得厉害,再次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很显然,胡百闲心内一把大火燃起,直接烧上了嗓子,开始冒烟,一双眼睛之中有红线跳起,就像燃烧着火苗在不停地闪烁。
“啊,三少爷,简单的来说,大少爷看上你的人了,要抢亲。一会儿,就来说这个事儿,我呢,也是为你好,由心往外的想成全你的美事,所以提前来跟你打个招呼。”矮冬瓜道,“你呢,还得为我着想,装也得装出来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这金锭,先收回库房之中。”话不待说完,胡百闲又是一阵急咳,咳咳咳.......
“啊,收回库房之中。”矮冬瓜点头。
哪是库房啊?他那衣裳袖子就是库房,永远装不满地库房,形同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