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齐安平忿忿的口吻,好像是在暗指她背着他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一般,甚至让他蒙羞,抬不起头来,回头又宽宏大量、充满了仁慈的来原谅她一般。
然而,可笑的是,他们俩个之间却是亲戚,表兄妹的关系。
难道单方面的感情,一厢情愿之下,也可以这样的指责对方吗?对方不能有其它的感情吗?这算不算是一种绑架或者说成是霸占呢?
“表兄,昨晚之人非是别人,正是自小与我订婚之人胡百闲,也是我沈梅棠要嫁的人。”沈梅棠哑着嗓子,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清楚。
“你,你......”
齐安平突然哭了起来,泣道:“不是说好了,要退婚的吗?你嫁这么一个病秧子、药罐子做什么呀?二妹妹,二妹妹,我比不上他吗?我就比不上他吗?”
“表兄,你没有比不上他。”沈梅棠道,“我也从来没有把他跟谁去比,又把谁跟他去比,感情不是比出来的。”
‘扑通’
齐安平突然跪在了地上,向前爬了两步,抓住沈梅棠的脚尖痛哭道:
“二妹妹,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等啊,等你一辈子都行,只要你别嫁他人,我会受不了的,我会疯掉的,呜呜......”
且说齐安平突来之举,吓了沈梅棠一跳,急忙的抽回脚站了起来,向桌后退了两步,自是起得有些急了,又逢着病着头晕目眩,身子踉跄着险些跌倒。
一旁边回过神儿来的灰兰,紧忙上前去扶二小姐,扶住了二小姐之时,却不小心将桌子撞翻,杯碗盘碟,稀里哗啦地落地,正砸在齐安平的身上。
灰兰心一紧,
眼见着大哭不止的齐安平突然从地面上站起来,瞪着两只哭得红了眼睛,看着沈梅棠又大笑了起来,一个转身,奔门外而去。
“珍珠,立刻告诉任伯,派人看着齐安平,不允他出府门。”沈梅棠看着齐安平踉跄跑出去的背影道。
“我去,我这就去!”珍珠随后快步奔出。
沈梅棠只觉得头重脚轻,一阵眩晕,很后悔刚刚说出的话,不应当说得如此直接。
无论怎么说,自小到大,表兄鞍前马后、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心里如针刺一般的难受,她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却又避免不了的发生。
哪有什么两全之策?唯有快刀斩乱麻,将话与他说清!或者说长痛不如短痛!
“扶着我点儿,去书房找我爹,我有话要说。”沈梅棠向前走了两步,身子直摇晃道。
“等等,等等,我说二小姐呀,你病得这种情况,老爷会心疼的,所以你说什么,他都会不做声的,又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能这样啊?”灰兰将沈梅棠按坐在凳子上急道。
“二小姐,早起来胡府的管家来过了,十有八九是奉胡公子之命前来提亲。稍等等,等等消息,老爷怕急啊!”玳瑁一边拾到着地面上摔碎的东西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