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丫头。”
温楚宁出了温立铭的书房,仔细想来这件事处理的如此匆忙一定有他的深意,只是再怎么着也应该给人家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吧,这样一言堂算什么。不过此刻温楚宁也不想管了,至少现在看起来,谢炽修应该会开心一点吧,这个可怜的,未曾谋面的未来夫君。
辛辞满脸激动的从谢府外面进来,直奔谢炽修的书房,刚刚在军营的时候,听见自己的手下在聊林文策的事情,说是自己的兄弟在宫内当差,所以他便转身来谢府了。一进门就兴奋的说:“将军,杀害大小姐的人终于抓住了,这下小姐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只是这林家人也太可恶,真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们父女。”
“辛辞,你也觉得下毒害死念之的是林家父女吗?”谢炽修的语气平和,完全没有那种案件告破后的激动与喜悦,反而有些发愁。当时谢炽修在清心殿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林月柔的婢女南香转变太快了,刚开始还护主心切,怎得突然间就全部招出来了,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急速转变不是被收买就是被胁迫。
“将军,什么意思?林家不是已经被查抄了吗?林月柔的储秀宫搜出了毒害大小姐的毒药和欢月丢失的一只耳坠,而且王统领搜出来的东西也证明了林文策私自豢养死士,再加上南香的证词,件件桩桩都指向林氏父女,难道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辛辞不解,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合理,也没有什么破绽,自家将军为什么会怀疑呢?
“就是因为太过于速度了,起初我们查了那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突然所有的线索就全都出来了,不奇怪吗?再者林文策杀害念之的原因是担心陛下会纳念之为后,忌惮于我的势力,从而要杀死念之以绝后患,那他完全可以直接杀死,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先下毒,又让人在我们班师回朝的那天扔下来造成被摔死的假象呢?还有好多我都没有想明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林家父女只是别人用来顶替的,这看似完整的无懈可击的案件背后一定有着更厉害的人在操纵着。”谢炽修说。
“将军的意思是林家父女只是背后之人抛弃的棋子?”辛辞好像听出来了些门道。
“不,我觉得他们有可能连棋子都算不上,而仅仅是无辜受牵连着,更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背后操纵之人选定的牺牲对象,只是牺牲的时间而已。”
“那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辛辞打惯了面对面的战争,像这种背后下手的事情他真的不能理解。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既然这件事这样了,那我们就当这是正确的结果,但是辛辞,一定不能放松警惕,不,要更加警惕,以防我们也成为那张棋盘上的棋子。”谢炽修的眼神深不可测,每一次眨眼都像要将周围的人吸进去一样。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