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回房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窗户那里传来细微声响。
“窗户有什么东西吗?”洛秋喃喃自语的往那边去,坐在一旁的裴诏开口:“怎么耽误这么久?”
“在番椒没有种下去前,我大概都会这个时间回来。”
洛秋看了看窗户外头,并没有什么东西,大概是外面停的鸟儿被她进门的动静吓到了吧。
裴诏嗯了声,没有说话,洛秋凑过去,笑着问:“今天辛苦你了,毕竟家里有男人在,我去招待男客有些不妥。”
“无妨,之前也说过,在扮演假夫妻期间,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
“多谢大佬体谅!”洛秋跑去柜子那边,取了被褥出来,在床边铺开,虽然是假夫妻,分房住到底有些不妥。
干了一下午活,洛秋有些累,已经跑到自己铺好的被褥上,盖好小被子,才想起裴诏还坐在那里,抬起头不好意思道:“那是什么,没事儿的话我先睡了。”
“……你睡吧”
裴诏说完,洛秋立马闭眼,没多久就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防备他,当真如此信任他?
夜色渐深,槐东镇另一边的赵府,赵清舒正看着手里的信件,唇角露出几分冷意。
蓓儿不安的询问:“小姐,京中是什么情况?”
赵清舒冷笑:“区区妾室,竟能将我这嫡出小姐逼至如此地步。”
蓓儿脸色不太好看:“那贱妾又做什么了?”
“她又有喜了,说我会冲了她肚子里的胎儿,不让我回去。”
蓓儿不可置信的盯着赵清舒手里的信:“老爷同意了?”
“父亲如何不同意,他视那贱妾如心肝宝贝,连她肚子里的贱种在府里竟也高我一等!”赵清舒咬牙,她堂堂户部尚书嫡女,难不成要被贱妾生的庶子庶女压在头上一辈子?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蓓儿有些着急,难道她跟小姐要一辈子都在这穷乡僻壤?
赵清舒呼出一口气,心里有了主意:“今儿本小姐瞧那小门小户的女人也能结识到庞明轩谢遇这等人物,忽然明白一件事情,身份地位并不重要,只要有手段,这些大人物还不是本小姐的掌中之物……尤其是那个人,若是他,本小姐能达到怎样的高度呢?”
赵清舒脑海里浮现出男人俊美的容颜,当初天子夜宴匆匆一瞥便将他记在心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简直是天赐良机,不过那个碍眼的女人或许需要提前清扫。
“谁?”蓓儿不知道赵清舒在说什么,在她的印象中,她家小姐认识的人里地位最高的似乎只有六皇子。
“先不提这个,蓓儿想办法从那个女人手里,把她会的所有菜谱都拿过来!”赵清舒狐狸般眯起双眼,眸中划过一抹狡猾,今天中午她本想直接问的,谁知那女人防备心太重,只说大概做法,最关键的东西却是半点不提。
“小姐要这个做什么?”蓓儿有些疑惑,赵清舒缓缓道:“开酒楼,钱有了,权也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