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鸢依偎在苏戌染身边:“还好,一切安好。”
次日,慕知鸢派谷仆们熬一些滋补的汤,给苏戌染补补身子,可是吩咐下去的事,过了几个时辰,未见谷仆们端上来。
慕知鸢步履匆匆,去了后厨,听说今天这滋补汤,怎么熬都熬不出味浓香醇的汤色,熬好的汤和平日里相差盛远。
谷仆们怕端上去会被慕知鸢责罚,于是又重新熬了一锅汤,这才耽误了时辰。
慕知鸢见汤,没有平日里的香醇,尝了一小口,这碗滋补汤,有种说不来的怪味,清淡如水,甚至比水还难喝。
“呯!”
慕知鸢连汤带碗摔到地上,碎了一地,汤液四溅。
“这汤熬给谁喝?什么味?你们自己尝尝看。”
“夫人,饶命。”
谷仆们纷纷低头,收拾着地上的残碎碗片,乞求慕知鸢不要责罚她们,都知道这个谷主夫人的脾气,更不敢抬头直视。
“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今天熬个汤都熬不好了?”
“夫人,我们是按照平日里给谷主熬的汤一样熬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感觉有一阵风来扰乱.......”
“你们是不是偷懒了?火候不够?”
“我们.....”
谷仆们想解释,可是慕知鸢口直嘴快的,早就将谷仆们的话打断了:“我今天就在这里看着你们熬,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熬的这个汤。”
慕知鸢坐在一旁,盯着谷仆们的一举一动。
谷仆们不敢有一点疏忽,都在心惊胆战的认真熬汤。
渐渐的,一股香味飘了过来。
“好香!”
谷仆们咽了咽口水,继续烧火熬汤。
汤的味道,越来越香浓,浓郁的香味,随着人的嗅觉,飘进了味觉了,有种让人想吃的冲动。
慕知鸢露出了笑容,就是这个味道。
汤终于熬好了。
“放着吧,我亲自送去。”
“是,夫人。”
谷仆们放下滋补汤,纷纷退下了。
慕知鸢亲自送滋补汤给苏戌染,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端着汤。
刚走出门一会儿,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刮来,将慕知鸢手里的汤吹翻了。
慕知鸢的手也被这碗热气腾腾的汤,烫破了皮。
真是又气又恨,既打翻了熬好的汤,又烫伤了手。
一位谷仆看到了,大步跑去拿药,药拿来后,涂在慕知鸢手上,就匆匆跑去将此事禀告给苏戌染了。
苏戌染听完,急忙赶了过来,看到了慕知鸢的手被烫伤了,心疼道:“夫人,这熬汤的事,谷仆们会做,你怎么还亲自去熬了。”
“你都不先关心我的手,就知道说我。”
“我说夫人,我这不是正在关心你么,疼在你手,痛在我心。”
苏戌染说着,就拉着慕知鸢的手,吹了几口气,想让慕知鸢烫伤的手,得以缓解。
微风拂过,慕知鸢有点相信谷仆们说的,有阵风扰乱,仔细看着手烫伤的位置,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突然回想起,苏湫芸说过的,三日内,不要动手拿烫的东西。
“肯定是她.....”
“夫人,你说的她是谁?”
“还有谁?就是你捡回来的苏湫芸,就是她....”
“湫芸?她怎么了?”
“你瞧瞧我这手,不是她还能是谁?就是因为我昨天用这只手打过她,所以她就报复了。”
“夫人,你这是被汤烫伤的,怎么能怪她呢?”
“当时,莫名的刮来一阵风,那风,像是被什么操控着,将我手中的汤碗吹倒了。”
“夫人,是你多虑了,这偶尔刮风也很正常,或许是你没端稳,才不小心打翻了的。”
“你看我手上的伤口,就烫伤了昨天打她的那个位置。”
“............”
苏戌染被眼前这个疑心病突然变重的慕知鸢,说得哑口无言了。
“如果不是她,她昨天为何说,让我不要动手拿烫的东西。”
慕知鸢自言自语的说着,就怒气冲冲的朝着苏湫芸的房间走去了。
“咣当!”
慕知鸢忿然作色的用力推开门,直奔苏湫芸而去。
“你早就知道了,我这只手会受伤对不对?”
“幸好伤得不重。”
慕知鸢听到这句话,更来气了,金刚怒目的瞪着苏湫芸:“伤得不重?你是希望我这只手毁了才算重?”
“娘,我没有这样想.....”
苏湫芸昨日就知道了,慕知鸢的手会在三日内受伤,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慕知鸢的手,可比现在这个伤更重些的。
并且昨日已经提醒过慕知鸢,不可以动手拿烫的东西,只是慕知鸢始终没把苏湫芸的话,放在心上。
苏湫芸想看一下慕知鸢的手,伤得如何了,但慕知鸢反感的将手甩开了,不让苏湫芸触碰。
苏戌染随后也来到了苏湫芸的房间,见到慕知鸢一脸怒气!
“夫人,你消消气,这不能怪湫芸啊,湫芸昨天也只是随口说说的。”
“随口说说就灵验了?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夫人....”
苏戌染见情况不妙,又怕慕知鸢动手打苏湫芸,就对苏湫芸说道:“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