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雪地里奔跑的苏湫芸,苏湫华有些诧异,虽说曾经听过雪崖,但从未来过这里。
让苏湫华奇怪的是,苏湫芸从小就生活在独花谷中,也未曾出过谷。
都是第一次来雪崖,而眼前这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妹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正当苏湫华陷入沉思和疑惑之中的时候,苏湫芸停下脚步:“我是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我就是知道雪崖的位置在这里。”
苏湫华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问你什么?”
苏湫芸笑着答道:“自从上次沉睡七日之后,我便能感应到和看到一些东西,包括未曾去过的地方,未发生的事。”
“真的?”苏湫华只是随口疑问,内心依旧是不相信苏湫芸说的话。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欺骗过哥哥。”
他们继续往前面走去,在不远处,一缕金银色的光闪烁着,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他们看到了金银色的光,便加快脚步,走近了看!
“金盏银藤.....”
这世间还真有这种灵草,像是夜空的星星,闪着金银色的光芒,而旁边是一棵红艳艳的火灵草,缠绕着这棵金盏银藤。
苏湫华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金盏银藤,一时间没缓过神,心里默念道:“莫非我这个妹妹真有这本事?”
苏湫华又将目光,聚集在旁边的这棵火灵草上,瞬间明白了,苏湫芸说的金盏银藤生长在冷中有热,热中有冷的环境中。
虽说雪崖是个天寒地冻的地方,但因为边上这棵极为罕见的火灵草,给予这棵金盏银藤温热,就会在雪崖中,形成一种冷中有热,热中有冷的环境。
苏湫芸刚伸出手去,准备拨开这棵火灵草。
“别动!”
苏湫华抓住了苏湫芸的手!
“哥,怎么了?”
“让我来拔吧,火灵草是种很罕见的灵草,如果离开了这块土壤,就会马上死去,化为灰烬,我想让它好好的生长在它该生长的地方,留给那些需要它的人。”
“没想到哥哥如此细心善良!”
苏湫芸也没打算拔除这棵火灵草,只是想拨开火灵草,然而刚才那举动,被苏湫华误以为她要将火灵草拔掉。
苏湫芸蹲在一旁,看着苏湫华小心翼翼的将火灵草,一点一点的和金盏银藤分离,再将金盏银藤轻轻拔走。
他们拿到了金盏银藤,迅速回到了独花谷,刚回到独花谷,就听闻苏戌染的旧疾又犯了。
苏湫芸迫不及待的,将采摘来的金盏银藤,熬成了药汤,端去给苏戌染。
汤药看着有点吓人,颜色十分诡异,“咕嘟咕嘟”不断的在碗中冒着气泡。
“这真的是药?”
他们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苏湫芸端过来的汤药,心中是猜忌,是担忧。
别说能治病了,这汤药看上去就像是一碗毒药,喝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毒死人。
苏戌染从床上缓缓坐起,苍白无力的手,接过汤药,正要喝,却被慕知鸢阻拦了:
“你还真是宠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你就要往嘴里送,要不等谷医回来看一下这药,再喝也不迟。”
“女儿熬的药,肯定是能治我病的药。”
“万一这药......”
慕知鸢不相信苏湫芸熬的这碗药能治病,毕竟这汤药看上去,很难让人信服。
可偏偏这个时候,谷医又不在谷内,刚好出谷去了,也无法鉴别这药是否可以治苏戌染的病。
本想着让苏湫芸出去散心,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带回来了这棵,谁也没有见过的金盏银藤。
“你这带回来的东西能治病?”
趁慕知鸢和苏湫芸说话的时候,苏戌染没有思虑太多,看着仅此一棵金盏银藤熬成的汤药。
也不想浪费女儿的一片好心,一心相信女儿熬的药能治好病,咕噜噜!端着汤药就一饮而尽了。
“谷主.....”
“戌染.....”
“爹......”
只见苏戌染咳嗽了几声,一大口血吐了出来,那血,红得发紫,吓得她们目瞪口呆,就连苏湫芸也吓到了。
苏湫芸心里十分懊悔,懊悔不该相信那些在脑海中,出现的乱七八糟的画面。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她的初衷是好的,她也一心只想医治好父亲的疾病,仅此而已。
慕知鸢瞪着苏湫芸,凶狠的像一只猛兽,仿佛就要伸出锋利的爪子,抓向苏湫芸那张脸。
“我就说,这药不能喝,看上去就像毒药,果然........”
“夫人,你别责怪她了,我相信她没有害我之心,本来我这个病就已经无药可医,何不试试看呢?”
“你还真是把这个女儿宠上天了,她说什么你都信,就算她端给你的是一碗毒药,你也喝。”
“咳咳咳.....”只听见连绵不断的咳嗽声。
顷刻间,屋内惊慌无措。
苏戌染吐出来的血,从红得发紫到紫得发黑,连续吐了几口血之后,就倒了下去。